“晚上咱们三个出去吃吧!”王扶德对李木和小武道。
三个人来到“南翔包子铺”,人很多!仨人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有空位子,王扶德他们仨坐好之后,王扶德问李木想吃什么,小武接过话茬说:
“到了包子铺,当然吃包子了,不吃包子吃什么!”小武没有顶撞王扶德的意思,但小武就想这种口气冲王扶德说话。
“那就来三屉腊肉馅包子吧!”王扶德自作主张地对李木和小武说道。
“听姐夫的。”李木很懂事地对王扶德说道。
仨人吃完,王扶德带小武和李木去了黄浦江畔,“南京步行街”是必经之路,“步行街”也没什么特别,就是人超多,多到超乎小武想象!由于王扶德带着李木来过这里,所以对李木而言,这里的一切已经没有什么新奇感了,只是李木比较感兴趣人们的着装,上次王扶德带李木来的时候是初春,人们穿着也没什么特别的,棉衣为主,这次是仲夏,情况完全不同,如果说人们的着装漂亮,倒不如说人们打扮的大胆更准确,如果有人说“皇帝的新装”好看,那么在“南京路”上,一定可以看到现实版的“皇帝的新装”,一定会有人赤裸上阵的。小武真是个孩子!从来没见过这么繁华的街道,脑袋跟拨浪鼓似的,看什么都新鲜,对什么都好奇,小武看到了百年老店历经岁月沧桑,依然雄风不减地屹立在那里,小武算是开了眼界了,终于明白什么叫消费了:几千元的腰带,几万块的衣服,十几万块的手表尽收眼底。
在上海不乏帅哥,尤其是在“南京路”上,但王扶德他们三个人走在“南京路”上,仍然是一道靓丽的风景!三个人帅气逼人,走在“步行街”上,回头率特高!但三个人根本无暇关心这个,他们三个只想快点看到“东方明珠”,赶紧告别“南京步行街”上熙熙攘攘的喧嚣。
挤出“步行街”,三个人顿觉空间开朗了许多,呼吸似乎都通畅了。
“那就是东方明珠!亚洲第一高塔!”王扶德给小武当导游地介绍道。
“真是见面不如闻名,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小武略显失望地对王扶德说道。
“再出名也是塔啊,能出奇到哪去,就像伟人一样,再伟大也是人啊,也不可能三头六臂,是不是小武?有几个像我们小武这么帅的?”王扶德对小武说道。
“明天你俩就走了,又剩下我一个,继续孤独地生活下去,身边没有人陪,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分担压力。”王扶德对李木和小武很失落地说道。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真舍不得你俩走。”王扶德接着伤心地说道。
“姐夫别伤心,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李木安慰王扶德说道。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抱在了一起,或许是因为要分离了,这给三个人内心平添了几许寂寞悲伤,三个人都流下了眼泪,打身旁经过的路人叹息道:
“现在的帅哥都去‘搞基’了,太可惜了!”
三个人都听在耳朵里,但都没去理会,因为只有他们知道为什么抱在一起哭泣,无需解释,也解释不通。
小武极力安慰王扶德,李木没作声,因为他更能理解王扶德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李木其实也试图用安慰王扶德,可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辞藻,于是他把王扶德抱得更紧,好像怕他逃跑一样。李木知道抱得再紧也于事无补,也不会将王扶德身上寄居已久的寂寞挤出来,但李木希望他的小小努力会让王扶德感觉舒服些,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他相信这力量会传递给王扶德,让他有更大的力量去抵御寂寞的侵蚀。
三个人抱在一起哭得很伤心,那种情不自禁的哭泣,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情感的流露,是无法控制的,三个人各有各的哭泣理由,虽各不相同,但殊途同归,结果是一样的,三个人哭得都淋漓尽致,小武抱着李木,小武活像个要从妈妈那里寻求温暖怀抱的孩子一样,一旦拥有温暖怀抱,便不愿再失去。
其实人生真的就是一出戏,或是喜剧,或是悲剧;而台上的人,正在用毕生心血演绎着这不喜就悲的戏。这就是戏剧性的变化,也正是戏剧的魅力所在,可能正在哭泣,可是在戏剧进行的下一秒钟,马上就破涕而笑了,而这一哭一笑就交织成了人生。我们每天都在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却演绎着相同的剧本,那剧本就是人生!我们无法更改剧本,我们只有演下去的份。
三个人哭了一会,都收起了泪水,看着远方的“东方明珠”,小武突然发傻地说道:
“两位帅哥,我突然觉得李木就像是那个塔一样,看上去呆呆的,可是用心体会还是蛮有内涵的,虽然不是名人,但足以让我崇拜,甚至倾倒,因为他深深地影响着我生活的各个方面,在我退缩的时候,给我前进的动力。”
虽然小武这番话,不是情侣之间的真情告白,但每一字,每一句,无不流漏出真情实感,李木更是对小武对自己的评价,听在耳里,甜在心间。
“说得好深奥,一下子觉得你成熟了许多。”王扶德看着小武充满遐想的眼睛说。
三个人又转了一会,王扶德便提议回家睡觉,三个人便坐车回家睡觉去了。可能是明天不用上班的缘故吧,小武怎么也睡不着,和李木侧身躺在床上,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李木的后脑勺,心里泛起复杂地想法,大多是坏坏的,小武真地非常想把这个他极其仰慕的学长抱在怀中,亲个死去活来,爱个翻云覆雨,但一种莫名的羞愧感涌上了心头,他控制住了自己的双手,没有伸出去拥抱李木,只是把头往李木那边挪了挪,想离李木近一点就行了,小武不再去想,安心地睡觉了。
第二天王扶德送李木和小武辗转来到上海火车站,在站台上,王扶德再一次拥抱了李木和小武,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王扶德过的异常幸福,有李木和小武陪在身边,有李峰和他在网上打情骂俏,王扶德感谢老天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和他心爱的人相处了一个月的时光,让他有机会对他心爱的人表现他的关心,让王扶德感受心爱的人的心跳,他的心上人帮他赶走了寂寞,留住了幸福;他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满足感,他越发觉得满足,就越发觉得来之不易,越发觉得要珍惜这份来之不易!虽然李木身边多了一个小武,但那丝毫不会影响他对李木的关心,因为小武就是个孩子,根本不懂大人之间的事,另外小武即便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王扶德问心无愧!小武哭的跟泪人似的,好像除了分别这么大点的事,还有别的什么大事一样,于是王扶德放开李木去拥抱小武道别:
“小武,看你哭的,又不是生离死别,随时可以和李木再来玩,姐夫的大门时刻为你俩敞开着。。。。。。”王扶德安慰小武道。
“你也要保重,自己一个人挺不容易的!”小武像个大人似的嘱咐王扶德道。
“这些天给姐夫添麻烦了,谢谢姐夫。”小武客气地对王扶德说道。
“你太客气了,要不是通过李木,我也不会认识你,你也不会来我这里,要谢就谢李木吧。”王扶德笑着对小武说道。
小武抬头看了看李木,想说什么,但又没开口,李木拉着小武向车厢里走去。
火车慢慢的开动了,王扶德在车下跟李木和小武做最后的挥手告别。
李木和小武坐在火车上,小武突然问李木道:
“姐夫对你怎么那么好!我好嫉妒!”
“对你也不赖!”李木回复小武道。
“反正比对我好,我也想别人对我好点。”小武一本正经地对李木说道。
李木心里知道,小武一定是被王扶德感动到了,对于一个从小到大很少有人关心的孩子来说,突然得到了别人的关心,那么他就会格外在意,万一他看到关心自己的人也同样关心着别人,他就会嫉妒,像现在的小武一样。心里一定会有难以言表的感动,即使不能描述出来,但那份情感,一定会以除语言之外的另一种方式表现出来,比如说一个表情。
此时此刻在火车上,背靠背倚在卧铺上坐着的李木和小武两个帅小伙,心里想的是完全不同的问题,却走了相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