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未结婚,就想着过不下去后离婚的打算。即使现在婚姻自由,也不能拿它当儿戏。
“我背后有缪家,你爸爸更是有何家,她呢?”缪华苓道,“她在苏家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我都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她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顺骋集团的老总。可见她在那个家里过的是什么生活。而且,我和你父亲分开了,我们是各自幸福了,但对你没有影响么?”
“我现在也过得挺好。”何遇眸光微动,似是想起什么,后道:“我们临时不会要孩子。”
缪华苓听儿子说完,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半晌后,叹了口气道:“何遇,这太残忍了。”
苏秋子从洗手间回来后,不知道何遇找她还有没有其他事情,就没有着急走。她给陶艺舍打电话请假后,就站在办公室门口的走廊等他。
走廊不比办公室内,十一月的冷风嗖嗖刮着,不一会儿,苏秋子就冻透了。好在何遇没让她等太久,不一会儿,办公室门打开,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他出来,苏秋子抬头看他。她穿了一件灰色的羊角扣大衣,一双茶色的眼睛清澈得让她看着还有些稚气。她看着他笑着,肩膀小小地耸着,像只仓鼠在取暖。
何遇迎着她的笑,垂眸看她,问道:“冷么?”
她摇摇头,笑着说:“还行。”
何遇也是一笑,他转身准备走时,侧眸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他眼睫微动,停下脚步后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抬手给她披在了肩上。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苏秋子心下一动。身上的外套传递着男人身上的热量,源源不断,还带着些清淡的龙舌兰香,十分好闻。
她回神间,男人唇角微扬,语调温和。
“走吧,我送你回去。”
果然是贵公子,即使不了解她,不爱她,对她也是彬彬有礼的。
这次分开之后,苏秋子再一次见到何遇,是在他们两个人的婚礼上。婚礼在何氏集团旗下的拾里国际大酒店举行,她挽着父亲的手臂,待婚宴大厅门开,一条红毯铺展,男人站在红毯尽头,侧身回望。
他是她在这个世上,见到过的最为出众的新郎,所以当司仪问她,是否愿意嫁与他为妻时,她笑着点头说愿意。
司仪告诉新郎现在可以亲吻新娘了,他低头吻下,两人双唇相触,台下掌声雷动。
吻完之后,苏秋子低头微抿了抿唇,她低头间,何遇垂眸,在她耳边轻问了一句,嗓音低沉:“不喜欢?”
苏秋子抬起头,一下撞入他深邃的双眸当中。她笑起来,摇了摇头,诚实道:“不是,只是刚知道,原来接吻是这样的感觉。”
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何遇收回了视线。
婚礼是件繁琐而又无聊的事情,仪式举行完毕,她与何遇去敬酒。这不像是一场婚宴,更像是一场商业宴会。她这边是顺骋集团的各位高管,而何遇那方则是何氏集团的各位高管,除此之外,何遇只来了几个事务所的朋友,她这里则只来了林青。
等两人敬完酒,婚宴散席,苏秋子和何遇一起上了婚车。他们的婚房位于夏城南区,南区沿海,这个时间海上灯塔忽明忽暗,夜景很美,还能听到游轮的轰鸣。
这是夏城最为昂贵的地段,寸土寸金,而何遇住的染枫公馆却是这寸土寸金的土地上最耀眼的明珠。
苏秋子是第一次来何遇家,甚至现在勉强算是她的家。她走进门后,抬眼打量着这套房子。
这是一套复式公寓,公寓的色调以白灰为主,装修风格极简,干净明亮,甚至还飘有淡淡的果木香气,有种硬朗的清新感。
进了家门,何遇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他今天席间并没有喝太多酒,但还是有了些醉意。身体又热又干,他后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勾开了领带。待他抬眸看到身边的苏秋子时,手指动作微微一顿。
平日自己住习惯了,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倒有些不适应。
苏秋子穿着一身红色的敬酒礼服,礼服是旗袍样式,将女人的身材勾勒得玲珑有致。她挽着发髻,一张小脸素净白皙,只有一双唇殷红醒目,有种娇俏的妖冶感。
他喉结微微一动。
在他看向自己时,苏秋子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陌生感。陌生是正常的,两人虽然结婚了,但算起来也不过才见了三四次面。
陌生归陌生,日子还是要过的。
苏秋子看着他松开的领口,主动搭话:“要喝水吗?”
“嗯?”男人沉吟一声,低沉磁性,带着些沙哑。他冲她笑了笑,唇角扬起,侧脸轮廓在灯下更加立体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