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看到祁宝宝那激动的神情,周末越发心虚了,做好了被祁宝宝打死的打算后,他一咬牙,脱口而出,“我刚才已经去找女儿红发廊的老板谈了,打算转让她的发廊……”
果然,祁宝宝的表情变了,那冒着绿光的桃花眼突然黯淡下来,眼眸忽闪忽闪的,似乎俏脸也在微微颤动,估计是在咬牙。
“你别瞎想,我就单纯地想把咱们宝宝旅行社的规模扩大。”周末慌神了,忙解释,说,“我没想过用这种方式接近女儿红,也没动其他歪脑筋的。”
“呵呵!”祁宝宝懒得看周末了,皮笑肉不笑地继续双手捧脸看电视,不咸不淡地丢给周末一句话,“说说看,你和那个妖精怎么谈的。”
于是乎,周末就一股脑儿将他和女儿红谈的转让方式告诉祁宝宝,当然,诸如抱大腿云云被他掐死在肚子里了。
“五十万转让……分红十年……”祁宝宝听了周末的话后,自言自语般盘算起来,估计是脑子不够用了,又趴在计算器前敲击,她青葱的指头按在计算器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比打算盘还要来得飞快,伴随着她敲击计算器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一阵晴一阵阴的。
足足半个小时过去,祁宝宝的表情才定格为满意,她眯着桃花眼,很大气地抛给周末一个飞吻作为奖励,口中喋喋不休地说:“行啊,小混蛋会谈生意了,五十万把女儿红发廊整个给接手,这笔买卖赚大发了,哈哈!”
祁宝宝不知道周末把自己卖给女儿红的事情,所以才会说赚,如果她知道周末已经答应女儿红做了任人操纵的棋子,不知道会不会将计算器砸在周末的脸上。
看到祁宝宝眉开眼笑的俏模样,周末总算松了口气,不过,那颗悬着的心刚沉到肚子里,立马又被祁宝宝弄得跳到嗓子眼了。
“那个妖精要分红十年,你打算旅行社扩建后继续叫宝宝旅行社还是叫妖精旅行社?”女悍匪在大事上不会干扰周末的判断和决定,不代表不会小女人地计较这种看似芝麻绿豆的关节,“你肯定是想把旅行社改名叫妖精旅行社或者女儿红宾馆,以此取悦女妖精,对不对?”
“……”周末满脸黑线,讪笑着脱口而出,“这种事情,由你说了算呗!”
“哼!”祁宝宝扔了一个白眼给周末,小女人的味道越发浓重了,“说得好听,由我说了算?如果我坚持要叫宝宝旅行社,你不得背地里说我小心眼?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口是心非。”
“呃……”周末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会惹来祁宝宝对男女阶级斗争的愤慨,顿了顿,他很爷们地说,“还叫宝宝旅行社,这是大事,老子说了算!”
祁宝宝柳眉弯弯,显得非常满意,又小女人地问周末:“干嘛要叫宝宝旅行社啊,讨厌,多难听的?”
“你……”无法招架祁宝宝的小女人性格,周末差点把“妈”字挤出来了,顿了顿,他很违心地说,“不难听,用‘宝宝’打招牌,对外宣称,入驻咱们旅行社能享受宝宝才能有的待遇,多好?”
“嘻嘻!”祁宝宝的柳眉更弯了,桃花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小嘴扬得高高的。
祁宝宝说周末说话好听,所以,法律系毕业的她当即就操刀把转让合同和分红协议给拟出来了,甚至破天荒地晚饭都顾不上吃,跑打字复印的地方打印文件,犹如辛勤的小蜜蜂,和平时那个日上三竿才起床、起床了就趴在收银台看电视度日的懒比女员工判若两人。
当夜,周末就拿了合同和五十万软妹币去发廊找女儿红,临出门的时候,祁宝宝非要跟着去,她说给周末听的理由是周末为人太老实,怕被女妖精占便宜,其实暗地里是担心她不在场,周末和女儿红互相勾搭。
女儿红发廊最大的包厢里,祁宝宝挨着周末坐在一排沙发上,祁宝宝时不时会剥橘子喂周末,一副好女人的做派,时不时的,祁宝宝还得意洋洋地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女儿红炫耀,就差没在周末的额头上写下“这个男人是老子的,你休想抢”之类的横幅了。
妖精女儿红的道行高得离谱,压根就没抬眼看一下祁宝宝的炫耀,自始至终都漫不经心地在翻阅合同,兴许,在她的眼里,祁宝宝视若珍宝的周末她实在看不上眼。
周末就不好受了,他暗地里就是个花花肠子,无时无刻不在盘算怎么把漂亮女人全都拿下,所以,祁宝宝亲昵喂他橘子的动作让他觉得很尴尬,心说,这不是让人女儿红多想嘛,以后还怎么泡人家?
好在,女儿红是个很爽快的人,翻阅合同的速度很快,半句异意都没提出来,草草扫了眼合同后,直接签字按了手印,这一点,和其他生意人签合同的时候斤斤计较到字句推敲的态度大不一样,足见女儿红说的她“志不在商”是大实话。
签了合同后就是付款,平时掏几十块钱买电影票都要肉疼得要死的小青年,这下子要砸出五十万,可想他该多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