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周末的暗劲已经顺着高虬髯肩背处的穴位打入高虬髯的经脉中。
单论暗劲的雄浑程度,不管是高虬髯还是诗方圆的暗劲都比不过周末,毕竟周末身怀北冥神功,可以吸取别人的暗劲为己用。
如果说高虬髯的暗劲是潺潺的溪水,那么,周末的暗劲就是汪洋恣肆的海水。
而周末并不知道高虬髯需要借用多少暗劲,他满心以为借给高虬髯越多越好,但是,他又哪里知道暗劲疗伤是只能用一定量的暗劲?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行,这就是暗劲疗伤。
因此,周末冷不防一下子将一大股暗劲打入高虬髯的体内,高虬髯当然受不了?
几乎是周末的暗劲打入高虬髯体内的刹那,高虬髯就嘴角溢血了。
“死小子,你**嫌我老头子的命太长是不是?”高虬髯现在双手不空,于是就恶狠狠地骂周末。
“呃……”周末吓了一跳,急忙将多余的暗劲收回自己的体内,他暗暗吐了吐舌头,有些尴尬地解释说,“没有没有,我以为暗劲越多越好来着!”
“哼!”
高虬髯冷哼一声,继续用暗劲给柳父祛毒疗伤。
有了周末的暗劲加持,柳父体内的毒素片刻间就被高虬髯的暗劲驱赶到柳父的肺部。
“呕……”猛然,神志不清的柳父口中喷出大口黑血,亏得柳文静早有准备,用塑料盆将柳父吐出来的黑血及时接住。
一口黑血吐出来,柳父身上的毒就算是解了,柳父再度昏迷,瘫软着倒在床上。
“毒别我化解了……”见柳父倒在床上,高虬髯微微睁开双目,他双手下压,正要收工,却突然感觉到不对。
刹那间,高虬髯只觉得自己体内的暗劲隐隐有一种不受控制的征兆,好似随时都要脱离自己的丹田和血脉一般。
“怎么可能……”高虬髯惊呼一声,下一秒,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好小子,你竟然会北冥神功?你竟然要吸老头子我的暗劲?”高虬髯的脸色陡然一变,他想要挣开周末压在他肩背上的那只手掌,但是,他整个人就好像被点了穴一般动弹不得,而周末那只压在他肩背上的手则好像是吸铁石一般,无论高虬髯怎么努力,始终挣脱不开周末的手掌。
“嘿嘿!”将高虬髯那慌乱的神色看在眼里,周末心中得意,说,“死老头,别紧张,我还没开始运功呢,你那点可怜巴巴的暗劲我可不稀罕,我就是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而已,如果你答应我,我立刻收功!”
“周末,老爷爷救了我爸,你……”柳文静也以为周末是要对高虬髯不利,急忙在一旁紧张地说。
“对啊,周哥哥,高老头当初用丹药救过你的命,你别伤害他!”坐在凳子上养精蓄锐的唐紫烟也急忙出声阻止周末。
“放心吧,老头子死不了!”周末安慰了两女一句。
“好啊,拥有北冥神功就以为自己牛比轰轰了不是?”高虬髯显然是动怒了,他端坐在病床上,一脸的浩然表情,“说吧,你究竟想让我答应你什么!”
“嘿嘿!”周末得意地说,“死老头,我虽然不知道你去李家的真正用意,想来我逼你你也未必会说,不过,我要你答应我,在途中你不可以用你的色眼盯着紫烟看,你要是不答应我,我现在就把你的功力给吸了!”
其实即便高虬髯不要周末陪着一起去帝都的李家,周末自己也会抽时间走一趟,毕竟他的九转丧魂只能在李家才能找到化解的办法。而之所以周末要这么逼迫高虬髯,则是为了唐紫烟的安全着想,毕竟他保不准到底高虬髯的“色”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所以,干脆就借着这次机会好好震慑震慑高虬髯,也好让高虬髯知道他周末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就这事?”听了周末的话,高虬髯郁闷得门牙都差点掉了,满脸黑线的他哑然道,“小子,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个醋坛子啊?”
高虬髯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唐紫烟这位主角听了高虬髯的话,不禁感觉到脸颊微醺。脸红心跳的同时,她也觉得心里美滋滋的,她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为了不让周末吃醋,以后一定不能和高虬髯走得太近了。
“你别瞎说,赶紧答应我,要不然,我吸光你的暗劲!”周末听高虬髯点破自己的小男人心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于是就催促高虬髯。
“眼睛长在老头子我的身上,我想看谁不想看谁怎么控制?”高虬髯翻了翻白眼,很无语地说,“还有,你怎么就断定我看唐丫头是色眼不是真诚呢?”
“你不知道把眼珠子闭上啊?”周末又说,“快点答应,不然我开始运功吸了!”
“呃……”高虬髯无奈,只得答应下来,“行,马蛋,老子答应你了!”
“嘿嘿,这还差不多!”听了高虬髯的话,周末这才撤掌。
柳父体内的毒被逼出来以后,没一会就醒过来了。周末等人和柳文静一家在病房里聊了一会,然后周末和唐紫烟高虬髯三人就起身离开。
高虬髯准备得非常充分,连红车票都预备好了,天知道他是几天前的什么时候把周末和唐紫烟的身份证偷去买的车票。
见周末拉着唐紫烟出门,站在病房里的柳文静没忍住,追了出去:“周末,你等一下,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