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为我着想,我,我不想嫁人,我就想跟在公子身边。”听到阿九的后半截话,桃夭这才放下心来,哎呀,真是吓死了,她还以为公子不要她了呢。既然不是,那她就放心了。
阿九点点头,“那行,你的终身大事你自个拿主意就行,既然你不想嫁人,那公子我就继续养着你吧,等哪天你瞧上了谁想嫁了,一定记得跟我说,公子我一定十里红妆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
余光瞥见桃花对着桃夭挤眉弄眼,阿九又加了一句,“桃花也是一样的。”
桃花嘴巴一撇,不高兴地道:“公子咱不是说好了吗?我是不嫁人的。嫁人顶没意思了,您怎么又提起这事了?”
桃夭在一旁猛点头,一副完全认同的样子。
桃花甚至还小声的嘀咕,“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公子,咱不带这样的,您自个为了不成亲都弄出什么佛子来,现在比我俩嫁人是几个意思?”
这让阿九心中一塞,见过不少恨嫁的,他倒好,养了两个死活不愿意嫁人的美妞儿怎么破?捧着大把的嫁妆却送不出去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这还能愉快地聊天吗?这一个两个的让她们嫁人跟要杀她们似的,哼,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们哭着喊着求本公子要出嫁的。阿九便止了话题,准备去瞧瞧宁非。
那天宁非把哈鲁斩成两截就豪情迸发,仰天长笑,丢人的是才笑了两声便戛然而止了,他就喉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要不是陌刀拄地撑着身体,非得摔地上不可。
战争结束,宁非是被他爹扛着回来的,都全身是伤了还跑去追击匈奴大军,这也没谁了。吓得徐其昌紧跟在他身边,生怕他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别栽在了小河沟里头。
军医脱去宁非身上的铠甲军袍,他身上没有致命重伤,可大大小小的外伤让人不忍直视,待包扎好伤口,宁非整个人被裹得像木乃伊似的。
宁非被他爹压着在床上休息,漠北的军务大多都是他替宁非处理的,任宁非怎么喊“我的伤没事,我已经好了”,都充耳不闻。
阿九到的时候正好听到宁非嘚啵嘚啵跟他爹讲条件,“爹啊,只要您让我下床我就喝药。”
阿九眉梢一挑,呦呵,小样的,还学会那喝药威胁人了。他索性停下脚步,听徐其昌怎么说。
徐其昌压根就不受他的威胁,放下手中的毛笔端起药碗就走了过来,“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
宁非顿时气短,“我自己喝。”他那是喂吗?是灌还差不多。他都多大的人了,还被捏着鼻子灌药?宁非认命的端起药碗屏住呼吸喝了下去。
他娘的,这是放了多少黄连?差点把他苦吐了。宁非不知道是军医还是他爹在整他,毕竟因他不尊医嘱把军医那小老头气得胡子上翘,扬言要把他弄残了。
屋外的阿九又挑了挑眉梢,看样子徐其昌对付不听话的熊孩子很有一手呀,那徐小三是那副样子?难道不是亲生的?
“爹,我都已经乖乖喝了药了,您就让我下床走走吧,儿子在床上躺得腰都要断了。一刻钟,就一刻钟好不好?”宁非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跟他爹讨价还价。他是真的腰酸背疼,以往他还受过更重的伤,也没在床上躺这么多天,还不是都好好的?爹就是爱小题大做,比舒伯管得还多,也不知道他娘怎么受得了的。宁非在心里腹诽着。
“免谈。”徐其昌头也不抬送给他这样两个字。
阿九扯了扯嘴角抬脚进屋来,宁非一瞧见阿九眼睛顿时亮了,胳膊一撑就坐了起来,“阿九你来了!”快点把我解救出去吧,他眼含期待地望着阿九,手伸得老长。
阿九还没说什么,徐其昌则不赞同地瞪了儿子一眼,“叫九王爷!”他自己则站起来给阿九行礼,“九王爷怎么有空过来?”
宁非心里不乐意,他跟阿九是贫贱之交,认识阿九那会他还是一个大头兵呢,人家阿九掖没嫌弃他,不照样跟他称兄道弟?叫什么九王爷?多生疏!还是阿九亲切。阿九不也从没喊过他将军吗?一直都宁非宁非的叫。
哦对了,爹说他原来的名字叫徐令展,不能再叫宁非了。可他却不大想改名字,宁非这个名字都叫了十九年了,换一个多别扭!徐令展,谁起的?徐家嫡长子的就叫这样的名字?也太没水平了!宁非在心里吐槽着。
他这样想着,脸上难免带出了一些,被他爹又瞪了两眼,只好不情愿地道:“是是是,九王爷!今儿凉爽,爹,儿子陪九王爷出去透透气。”宁非眼珠子一转,当着阿九的面理直气壮对他爹提出要求。
阿九心中暗哼,目光在他缠满白布的腿上扫了一眼,陪他出去透气?还不知是谁陪谁呢!不过瞧着他那可怜的模样,阿九就好心地沉默不语了。
徐其昌见阿九默认了,自然也不好说不同意,毕竟儿子的说辞是配九王爷透气。他只能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对阿九道:“犬子顽劣,就拜托九王爷多费心了。”
阿九微点了下头,那边宁非已经急不可待地单脚跳过来了,“阿九,走,走。”一高兴他又把他爹的吩咐忘记了。
阿九赶忙唤小豆子过来扶着宁非,宁非虽有些失望,但想到能和阿九一起出去透气,又高兴了起来。
到了外面,宁非眯着眼睛看太阳,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嘴上抱怨着,“阿九你都不知道,我都快发霉了,我觉得我这个爹不大行,管得太多,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阿九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你就得了便宜卖乖吧。”当他眼是瞎的看不到他脸上明晃晃的笑容吗?这是抱怨吗?分明就是炫耀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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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最后一天,和和上班了,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