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学,蕴儿已经将她的决定告诉我了,我想和你说的是,作为一个男人胸襟一定要开阔,过去的事情可能蕴儿做的确实不好,但是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够原谅蕴儿。”
谢云蕴其实早就将她的决定告诉谢升平了,谢升平虽然觉得这样有些委屈自己的女儿,但是他也知道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选择了。
“伯父,我不会让她受委屈欺负的。”
高月也给出了他的承诺。
“我知道你不会让她受委屈,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那种日日相处却形同陌路的生活对于她而言同样是一种伤害,我希望你能够尝试着接受蕴儿,我也知道蕴儿十分的好强,她这一次要不是顾虑家族的利益,不然是不会这般的。我希望你能够放下身段,能够去缓和你们两个人的关系,算是伯父求你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无论谢升平在外边多么的风光,但是这一刻他也是一个为女儿的婚事操碎心的父亲。
“我会尝试着去接受她的。”
高月没有办法去拒绝谢升平的请求,因为他欠谢升平太多,要不是有谢升平,他高月想要活到今天都是一个问题,更别说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
“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谢升平相信高月的承诺,他悬着的心也终于松了不少。
“进学,你怎么看中部的战局。”
私事解决完之后,两个人免不了要讨论一下大商同北齐的战事,就目前来看东边这边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新的战事,中部这边的战事却依然进行着,并且从表面上看来,南商这边获得了重大的胜利,南商这边的士兵不断的朝着北齐的腹地推移而去,北齐已经沦陷了近两州之地了。
“中部的战局恐怕有些水分,我怕南商这边过分深入,过分的追求战果捷报,恐怕最后会被北齐所利用,到时候收尾不能兼顾就麻烦了。”
高月同破南水军这边战斗之后,他自然明白北齐的战斗力等并不比南商这边差太少,在他看来在中部同北齐的战事,北齐不能说确实有些措手不及的味道,但是他们后边更多的是一种战略后退的方针,北齐将近一州之地来布局,恐怕他这个杀局十分的骇人。
旁观者清,但是作为当局者的天子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连续驳回了数道上奏的奏折了,其中一人还被指危言耸听受到责罚。
上有所好,下必从之。自然的也就没有人再去自讨没趣了,中部战线从头到尾都沉浸在他们的胜利之中。
“嗯,北齐的胃口太大了一下,他们显然是打算……”
谢升平点到为止,有些东西心领神会就知道了,说的太过明了反倒不好,万一要是被人抓住了把柄,那就麻烦大了。
“嗯。”
高月自然明白谢升平的意思,北齐显然是想要将南商中部战线这边的主力吞下,甚至他们准备将汤胜趁机俘虏甚至杀死,那样的话南商这边必然要乱,一旦南商朝堂乱了,那么北齐的机会也就来了,这也是北齐愿意用一州之地来作为诱饵的原因了吧。
不得不说北齐确实是大手笔,也不知道这个手笔出自谁的手,此人的布局实在太过的骇人的,最高的谋略不是算天时地利而是完全算计人心。
“我们要做些什么。”
高月觉得他必须做些什么,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天子出现任何的意外,一旦汤胜倒台了,高先秦的末路也就到了,若是高先秦倒了,高月在朝堂上将完全失利,他的仕途恐怕也会受到影响。
“出兵北齐,准备护驾。”
谢升平同高月提起这件事情,自然已经有想好对策。
“嗯。”
高月也明白在上奏无效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够自行行动了,还好的是他们能够以北伐的名义北上,若是中部战线并没有出现任何的状况的话,他们就以汇合为借口,若是中部战局真的出现变数的话,他们要赶紧去救驾。
“此次你带的人马无需太多的,但必须是精锐,士兵的话我这边会给你一部分,建功城这边的防守问题你起叔也会帮你。”
谢升平也知道建功水军这边的窘迫境况,这一次补充进去多是新兵蛋子,这些新兵蛋子打顺风战倒也还好,若是吃败仗的话,那情况就真的遭了。
“嗯。”
他们这一次的行动不易把声势搞的太大,更何况建功水军这边多是新兵,新兵虽然能够磨练起来,但是他们现在没有这个时间去磨练新兵。
翁婿两人又讨论了一阵子,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给研究清楚,然后高月就告辞了。这一次是道贺来的,他并不合适在云州城呆太长的时间,毕竟建功水军这边还是百废俱兴,况且北行势在必行,时间上也是宜早不宜迟,他需要回到建功城将随后的工作给安排好。
高月离开云州城的时候,他的身后多了三架马车,其中一辆是由谢云蕴独自乘坐,另外一家是几个贴身丫鬟乘坐的,另外一架是放置一些琐碎的东西。
因为多了三辆车架,高月他们行走的速度就放慢了不少。
从云州城前往建功城的中途,高月安排众人在秦淮城停留一夜。等到众人安置好之后,高月换了一身便装然后从临时落脚的小院离开了,关于谢云蕴的事情,高月必须同任雨璇解释一番。
在他的心里,他的妻子应该是任雨璇,他同谢云蕴两人现在更多的像是一种交易的感觉。高月的心中还是有些惴惴的,因为他昔日曾经答应过任雨璇要将她明媒正娶过来,但是现在他却要违背自己的诺言,他并不是那种把诺言不当一回事的人,在他看来一诺何止千金不易,诺言在他看来是神圣的。
任雨璇生病了,在破南水军南侵这边,她就日日为高月挂念操心,这一段时间内她不思饮食,等到建功城这边的战事最终落幕之后,她终于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