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成了她的夫君。
真好。
他目光贪婪至极,紧紧凝在她脸上,久久未移。
纪愉终于受不住,摸了摸热烫的脸颊,低声道,“哥哥不要这样看我。”
“为什么?”纪宣凤眸微弯,薄唇挂了笑意。
纪愉窘然,掀睫望了他一眼,答道,“会让人不自在。”
纪宣目光微荡,低笑了两声,忽然起身走近,手掌朝她伸出,眼神灼然,“杳杳。”
纪愉愣了愣,目光移向他的大掌,讶异地看了一会儿,继而红着脸将白玉似的纤纤小手放到他掌中。
纪宣含笑握紧她,手臂一用力,将她拉起,抱入怀中。
馨香在怀,纪宣心头悸动激荡,俯首贴近她颊侧,热息灼了纪愉的脸。
“杳杳……”他在她耳边哑声轻唤,默了半晌,一句未言。
“哥哥?”纪愉心音急促,脸颊耳廓全都热了。
“还叫哥哥吗?”他低声笑起,很坏心地道,“一会儿到了床榻上,还要唤哥哥吗?”
纪愉一怔,双颊登时烧着了似的,红得滴血。
“哥哥胡说什么?”她窘迫极了,伸手推他,“什么一会儿?外头宾客还未走呢,你不用出去陪吗?”
“我一个新入门的赘婿,今日未过,还未有主人家的身份,哪里有资格去陪宴?”纪宣淡笑道,“我今日的分内事便是服侍好郡主。”
他语声笃笃,说得一本正经,气息从纪愉的耳畔拂过,令她忍不住微微颤栗,从耳朵到脖颈全红了。
“哥哥不要胡说了。”纪愉推他,“我、我还不曾沐浴,身上尽是汗,有些难受。”
纪宣终于松手,拉她到案边坐下,“不急,先吃一些,我叫人去备热水。”
语落,他就出去了。
忙了一整个下晌,还不曾用过膳,纪愉这会儿的确有些饿了,纪宣出去后,她就吃了些菜填饱肚子。
没一会功夫,沐浴的水送来了,雪泱和霜清一道进来侍候她脱下繁复的礼服,洗了身子又洗了发。将将换好衣裳,绞干了头发,两个丫鬟退下后没多久,纪宣就进来了。
他换了件象牙白的单袍,头发还是湿的。
纪愉惊讶,“你也洗过了?”
“嗯。”纪宣走过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抬手抹了抹她颊上未擦尽的水珠,眸中蕴了笑,“杳杳真好看。”
纪愉白皙的脸颊又泛起红晕,不好意思地往后避了避,“你头发还湿着呢,快擦干罢。”说着,踅身走到插屏处,寻了块厚巾子递给他。
没想到纪宣却不接,反倒笑着觑她,好声求道,“杳杳帮我擦,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