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秋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是不可置信般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一刻,她痴了,她呆了,她傻了。
她清晰地感受到了眼前的男子身上那浓郁的男人气息,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梁小竞的厚唇所带给自己的火烫感觉。那一瞬间,她的樱唇已是一阵火热,全身犹如触电一般酥麻不已。
就这么轻轻一口,她的初吻,算是彻底交待在此了。
梁小竞的情况比她也好不了多少。虽然他不记得自己以前是不是也有过这种经历,但这种感觉,他显然已是陌生了很久。以至于在四唇相接的那一刻,他竟是没有本能地避开,反而就这么愣在半空,呆呆地望着身下的人儿。
四目相交的那一刻,没有兴奋,没有惊奇,没有愤怒,没有怨恨,有的只是意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谁先推开的谁,二人互相一个起身,远离了彼此的身躯。梁小竞也没有开口,而董秋迪在短路半刻过后,终于有所反应,随后她杀猪般地大叫了一声:“啊!”
这一声极为惊恐,带着一丝无奈,带着一丝不信,又带着一丝惊喜,带着一丝责怨。
梁小竞急急伸手堵住了她嘴,而后做贼心虚般地望了望房门方向,随后望向董秋迪,急道:“你是不是想把大小姐招来啊!”
董秋迪被他的手捂着,说不了话,但眼神中却是泄了,梁小竞见她神色转和,便慢慢地松开了手。
“你这家伙,竟然敢夺我初吻,你,你简直是,是个大无赖,大坏蛋!”董秋迪待他松手后,又大声地嚷嚷了一句。
梁小竞再次捂上了她的嘴,急道:“姑奶奶,这是意外,意外而已。你叫那么大声干嘛?万一大小姐过来了,我说得清嘛我?”
董秋迪一把拿开了梁小竞的手,气恼道:“你就这么怕徽茵姐姐,哼,有胆亲我,却怕成这样,你简直就是个怂包!你知道吗,那可是姑奶奶的初吻,就被你这样轻易地捡了便宜,我,我,我真是恨不得。。。。。。”说到这里,已是急不成声,匆忙之间组织不出什么语言来形容,只得来来回回地反复重复着那句“恨不得”。
梁小竞刚才也确实是无心之过,本来还好心想拉她一把,没想到却又变成了自己占便宜,他也想不到为何只存在于小说之中的剧情,竟会三番五次的在自己身上出现,还真是邪了门了。
想到这里,他已是气恼不已,道:“你以为我愿意亲你啊?你以为就你自己是初吻啊?哥守了二十多年的初吻,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你身上破灭了,唉,真是浪费了这么美丽的一个形容词!我的天呐,怎么会这样?为何会这样啊!”说罢,面上尽是一副不甘心的神色。
董秋迪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怒道:“你少来了!就你还好意思说是自己初吻,鬼才相信!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你这个大无赖,大坏蛋,我幻想过无数遍的初吻场面,就被你这么粗鲁的破坏了,你,你你简直是。。。。。。”她气得已是有点神志不清,匆忙间仍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眼前的这个家伙。
梁小竞擦了擦嘴,怒道:“哼,我花心大萝卜,我无赖?我了个去!你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凭什么说我花心,我无赖?”
董秋迪一时词穷,只得硬撑道:“反正你就是。你心中想着徽茵姐姐,你还和那个什么饶煜彤打成一片,你还学院里卖豆浆的摊主女儿眉来眼去,反正你,你就是花心!”
梁小竞心头一怔,暗呼道:我去,连卖豆浆的摊主女儿都被你发现了,你这小妞还真是个妖精啊!
不过他仍是厚着脸皮正了正神色,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仍然是我,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咱们今天是各有所失。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还有,别以为你夺了我初吻以后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放肆了,我告诉你,做人得低调!”
董秋迪听着他这般强词夺理,杀了他的心都有,当下怒气不减道:“你,你。。。。。。”
梁小竞道:“董小姐,夜已经深了,咱们男女有别,不便同处一室,你还是回房去吧,我要休息了。”
董秋迪重重地朝着梁小竞腿上踹了一脚,恨恨道:“姑奶奶今后死磕定你了!哼!”说罢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梁小竞见她走后,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心道:看来以后不能让这小妞进我屋了,这小妞,简直会要人命啊!
而在房门外,林徽茵已是将房中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她刚开始听到梁小竞说他是闭眼给董秋迪按摩的,还道他确实是技术工人有节操,可随后二人在房中的这一番乌龙她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想来和自己那晚在酒店遇到的应该是大差不差,定是梁小竞这家伙趁机亲了秋迪。想到这里,她本要破门而入,一脚踹死这个无赖,但后来听得董丫头一直在和他斗嘴,便按兵不动。随后听到二人斗嘴告一段落,知道董丫头要出门了,她便迅速躲进了厨房。
待见到董秋迪气呼呼地跑回了楼上后,她这才缓缓现身。
回想之前在房门外听到的所有,她心中可谓是又惊又奇,又怒又气,又怜又恨,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无赖了,董丫头什么便宜都让他占了,他竟然还倒打一耙,卖起乖来,这让她想杀了这家伙的心都有。
不过说起来,这一切还都是董丫头自己造成的。若不是她想着什么丰凶出成绩,又怎么会被那个家伙所趁?
自己今日若不是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估计还会被这两个家伙蒙在鼓里呢!这个家伙明明是自己的司机,竟然去跟董丫头暗中瞎搞,这不是明摆着欺负自己么?在背后怕自己怕的要死,自己就真有这么可怕么?
哼,看来,日后是要对这家伙好好上上课、讲讲家法了!
想到这里,她仍是余怒未消,随后唉声叹了口气后,便即缓缓地走回了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