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晋北面色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墨色的瞳仁里翻涌着阴鸷。
周身散发出来的强大压迫感让人快要喘不过气。
气急反笑。
只不过……
那笑意不达眼底:“母亲神经错乱了吗?”
“慕家的医院很多,您想选哪一家?”
言外之意:再胡说八道,会送她去精神病院。
许芳失望至极。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慕晋北,我是你妈!你是我怀胎十月生的!”
“时念是个贱货!你们离婚了!”
时念下楼回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她看得到许芳的歇斯底里。
正要上前跟许芳交涉,背对着她的慕晋北先她一步开口。
“是!我们是已经离婚!”
“但过错在我!”
“我从来不知道没有她的长夜那么难熬,也不知道没她之后胃疼会每天如约而至。”
“正是因为我知道她对我的重要性,才站在这里,和您说这些话!”
“我现在只想追回时念!”
“也请你和苏家保持距离!不要再提跟苏家结亲的事!”
慕晋北向来话少。
还是头一次说这么多的字。
时念站在他身后,看着男人宽厚英挺的背影,没来由的眼角湿润。
似有什么东西正在叩击着她的心房,一颤一颤。
叩击她心房的人――叫慕晋北!
慕远山听着孙子嘴里出来的话,神清气爽。
浑身都透着舒坦。
棋也不下了,朝福伯喊:“阿福,给我准备瓶白酒!”
“今天我要好好喝两杯!”
平时,在他跟前,许芳不敢闹。
因为他会教许芳做人。
但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