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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闲的腿,冯武阳的拳,在电光石火的刹那,碰撞在一起。
“蓬”!
两人闷哼一声,齐皆后退。
叶闲身在半空,由于无处借力,所以受撞击产生的影响较大,竟然一连退后三步,饶是如此,他的身子还是忍不住晃了三晃,才勉强立定。
“好!”冯武阳喝了声彩,冲叶闲竖起右手拇指,由衷赞道:“能够承受我冯武阳全力一击,尚且保持屹立不倒的人,你是第二个。所以叶闲,今天你纵使败在我的手中,却也聊以**了。”
能够做到西大地下龙头的天狼帮青龙坛的坛主位置,这个贪狼凭借的可绝不是他老子那丰厚的家底——他是有真材实料的。
至少,这一次腿拳相击,叶闲便没有讨得好去。
叶闲暗中在地上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脚尖,刚才的一次旗鼓相当的交锋,令他收起先前对这位富家纨绔的轻视之心。叶闲在酒精作用下有些充血的头脑变得清醒了几分,他用力甩了甩有些发懵的脑袋,那对好看的剑眉微微向上一挑,道:“听你的口气,似乎败在你手上还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
冯武阳不置可否,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叶闲蓦然两手一摊,冲林语妍无奈地耸了耸肩道:“林老师,原本我觉得今天早上见到的那个死乞白赖地替他大哥代献玫瑰的宋鸿宇脸皮之厚,已经无与伦比了,却没曾想,如今管教我们遇上一个比之那姓宋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无耻之徒……”
林语妍有些哭笑不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刚才的交锋,你退了三步,他才退一步。很明显,在力气上,你比他弱了将近一线,所以,你现在最好还是少说两句话,省些力气留待防备他接下来的狂暴攻势吧。”
“放心,”叶闲的俊脸突然现出一阵兴奋的神情,拍胸脯保证地道:“就冲着林老师对我的这份浓浓的关怀,我也绝对不会被他打败而令林老师你失望。他不过是力气大而已,只要我的速度够快,那也足以弥补了……”说着,他的人已如旱葱般拔地而起,拳脚化成一道虚影,转瞬袭至冯武阳的胸膛和面门。
冯武阳爆喝一声道:“来得好!”接着,便怡然不惧地迎了上去。
“蓬”“啪”“咚”“嗤”……
两人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以快打快,皮肉骨头发出一连串或擦滑或撞击的刺耳怪响,直让旅社内围观的众青年男女看得热血澎湃,欢呼叫好声不绝如缕。
当然,林语妍林大小姐除外。
她见叶闲突然如犯了癫狂症一般存心与膂力强横的冯武阳拼命,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中,几次想要出声阻止,却又怕因此而令叶闲分神。
“呯”!终于,在两人的双拳最后一次毫无花哨地猛烈撞击之后,叶闲与冯武阳的身子均自晃了一下,缠斗的手脚却也就此分开,接着,便各自半蹲着急剧地喘着粗气。
冯武阳抚了抚被叶闲砸的有些生痛的胸口,扫了眼叶闲嘴角的那抹血渍,暗忖这一拳我还砸在你的脸上,总算也扯平了。然后,他的目光才穿过叶闲,移向那个正弯下娇躯替叶闲拍打着后背以减轻后者疼痛感的绝代佳人,勉强支撑地站了起来,目泛邪光道:“叶闲,如今你我均已受了不轻的内伤,恐怕你现在纵使再怎么想要保护你身后的女人,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吧?”
叶闲闻言却没有如冯武阳想象地那般的惶恐惊慌,反而竟一脸平静地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如果我是你,就一定不会傻到在一个虎视眈眈的劲敌面前,将一头受伤的狼逼上绝路,因为一旦你遭到那只受伤的狼在临死前的疯狂反扑,那么你将再也没有同那个虎视一旁的劲敌抗衡的资本……”
冯武阳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狠狠地盯着叶闲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叶闲淡淡地道:“我只是在向你讲诉一个渔翁得利的故事。”
冯武阳闻言愣了一下,看向叶闲的神情显得有些复杂多变,顿了足足有三四秒钟,才听他用一副阴声怪气的口吻一字一句道:“叶闲,你这么样拼命替受伤的自己维护辩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胆怯了?”
叶闲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然而正是这无声胜有声的一记冷眼,却让冯武阳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被叶闲盯著,他仿佛有种遭猛兽虎视的错觉。
他突然感觉到,如果自己真的敢去动那个俏立在眉清目秀少年身后的绝代佳人,这个年轻的大男孩恐怕会当真要与自己拼命不可。
“受伤的狼!”冯武阳心道,“这个家伙用受伤的狼来形容自己还真叫贴切!”
尤其是他那对直透人心的冰冷眼神,简直就与荒原上受伤的野狼拼死厮杀前凶性被激发出来的最好写照。
一个原本看上去腼腆害羞的大男孩居然肯为了一个女人彻底失去理性,变成荒漠孤野的凶暴饿狼,看来,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确实无人可比。
“叶闲,你要注意了,我的最后一轮攻击马上就要开始。”冯武阳将双手十指指节捏的噼啪作响,扭了扭颈骨,正色道:“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所以我希望接下来这一战,你我都能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