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示紫气东来,坐镇重北。
东门令是武官,这一步倒是省了,正好徐成也坐不惯轿子。
第三步。
只见尉迟丰向前一步,傲然看向台下,他满头白发,沧桑之气自然散发,面向皇宫方向,朗声说道。
“自元丰六十五年始,帝过蒙拔擢,臣值守东门三十八载,臣素有武愿,帝允之。”
“今有少年徐成,青山县子,曾有破城平叛之功,替吾皇命。”
这些是对皇帝说的话,至于皇帝能不能听到,却是不知了。
但此乃古礼。
先禀报皇帝,再向手下宣布。
“你们也听到了,本官即将卸任,日后青山县子徐成便是东门令,尔等可听清楚了?”
东门大营在尉迟丰的训练下,军纪严明。
“属下明白!”
由离任官员上禀皇帝,下知臣署。
尉迟丰说完。
尉迟新和王奇将准备好的东门令官袍给徐成穿上,尉迟丰转身将那枚代表这东门令的玉牌交给徐成。
从这一刻开始,便是真正的东门令。
尉迟丰笑盈盈上前,“徐令君,这东门大营我可就交给你了,老夫总算闲下来了。”
徐成抱拳,“东城安定三十八年,全仰仗尉迟公,今尉迟公卸甲,实乃大周憾事。”
尉迟丰离开,接下来,便是徐成如何收复众人的问题了。
东门令官袍呈现紫色,代表其为京官,徐成气质本就出众,穿任何衣服都不露怯,看向众人,徐成开口。
“素闻东门大营军纪严明,令行禁止,我知道诸位中有很多人不服,凭什么我一个毛头小子,年不过双十,便坐上这东门令之位,既然是军营,便立下三条规矩。”
“不尊军令者,斩!”
“作奸犯科者,斩!”
“徇私枉法者,斩!”
徐成说完,看向远处的立柱,据尉迟新说,这立柱是当日重建东衙时,从东衙地底挖出,因重量太沉,便被丢在校场,一放就是数十年。
他缓缓将刚刚穿上的官袍褪下,随后走到立柱之前,双臂环抱,微微用力……
众将士看着徐成的动作,皆目不转睛的看着。
紧接着他们便张大了嘴巴。
只见那不知多沉,足足数十米长的立柱,竟被徐成一人缓缓抬起!
难以想象,当时数十个换血武者共同抬起的立柱,被徐成那看似不太强壮的肉身抬起。
那倒下不知道多少年的立柱,重新被徐成立起,这不算完,他继续用力,将其推到校场中央。
一跃而起,跳到刚刚立起的立柱上。
“听闻范公昔日前往九郡平叛,曾约法三章,今日我徐成便以此立柱为证,立柱不倒,那三条规矩不变,诸君,听到与否?”
将士们互相看了看。
徐成目不转睛的盯着露台上的十八个指挥使,这些指挥使,都是劲力境,才是关键。
事实上,在这些指挥使心中,他们想要的是一个武道修为能撑得起台面的东门令,而不是一个二世祖。
初见徐成,尤其是知道其为范正弟子后,先入为主的,都以为其不过是凭借关系过来镀金的。
直到见到徐成,徐成身上那换血气息,更是让他们肯定了这种猜测。
但这一切,在徐成将那立柱重新立起后,都消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