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丹特陈做了些什么,白朗蒂浑身的肌肉都夸张地迸出青筋,他的心跳如密集地鼓点,金属床杆在紧握下有些许变形,脸上也表露出明显的痛苦。
“想起来了吗?”丹特陈凑过去问,“你掐住他的脖子,而他想杀了你,最后变成了拥抱。你看见的那个人影是谁?”
话还说着,白朗蒂突然伸出手,小巫师反应很快地闪开,而对方仿佛不想再继续回忆一般就要向他袭来。
“别别别别别别,你揍我会停不下来的!”丹特陈一边惊呼一边逃窜。
“尤金……”白朗蒂的眼神开始涣散。
“对,就是你那个可恶的弟弟!”这还是白马探第一次听见丹特陈声音这么大,他不怎么运动,小跑两步就已经开始喘气。
门外的护工涌了进来,手法娴熟地趁乱给男人注射了镇定剂。
“你对他做了什么?”灰原哀皱起眉。
丹特陈摇摇头:“你没看出来他这是在生气吗?”
“生气?”
“被自己弟弟捅了一刀,生气也很正常?不过好像是他先动手的来着。”他想起白马探对之前的事情并不了解,又简单的阐述了一些这对兄弟的爱恨情仇,白马探听完后露出了微妙的神情。
“你之前没告诉我这可能还牵扯到了刑事案件。”他不赞同地说。
丹特陈不好意思地讪笑两声:“兄弟间的小打小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有些过分了。”白朗蒂缓缓睁开眼,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你恢复正常了吗?”丹特陈不敢走太近,隔着一群随时准备再来上一针的护工问他。
“他得向我道歉,我也会向他道歉。”白朗蒂轻声说。
“可你们……”灰原哀不知道要怎么评价了。
白朗蒂从床上翻身坐起来,他额头上还有涔涔的细汗,表情是从所未有的严肃。
“谢谢,我会把他带来回答你的问题,在那之前,我得好好教育一下这孩子,”白朗蒂先是向丹特陈表示了感谢,然后看向灰原哀。
见他恢复了正常,灰原哀越过白马探,拨开护工走到他面前,她递给白朗蒂手帕,冷静道:“他听不进去什么的,白朗蒂,你真的要去找尤金吗?”
白朗蒂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坚定道:“那就让他不得不安静听话。”
“需要我帮忙吗?”丹特陈小声说,“尤金的优势就是脑子转得快,我可以让他停止思考……”
“丹特陈——”白马探觉得自己今天喊他名字的次数已经比得上以前的总和。
丹特陈乖乖噤声。
“不用,他要是搞小动作,我就揍他一顿,他要是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我就继续揍他。对不听话的孩子就应该这么干,我以前太迁就他了。”
白马探不想介入这对兄弟的复杂关系,他直接问:“你要怎么找到他?”
回忆起一切的白朗蒂觉得事情再简单不过了。
“寻人启事……不就行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