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外面怎么敲门,师徒俩就是不搭理,她们屏住呼吸焦急的等待警察,几分钟后,外面在喊:“仝师傅,开门,我是厂保卫处小徐。”
听见海铃派出所治安科徐科长喊自己,婷婷以为是110派来的,立即起身去客厅,打开木门一看果真是小徐,小徐是涂红的同学,和婷婷也很熟。婷婷像见到救星似的一边打开防盗门锁一边说:“小徐,你来了就好,是110叫你们来的吧?刚才吓死我了,几个土匪模样的人要砸我家的门,我徒弟现在还在发抖。”
门开了,小徐进了屋,他身后的俩个男人也跟着进了屋,3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把几平米的客厅挤得水泄不透,
婷婷伸出头朝门外看了看说:“刚才哪伙人跑了?”
小徐笑着说:“刚才所里来电话说你报了警,所以我叫你开门,刚才就是我们敲门,有人举报你把她丈夫藏在家里,我们过来看看。”
不等婷婷回答,徐科长和另外俩男人把每间房查看了一遍,然后,徐科长匆匆出去了。
这时,楼下响起了轰轰的汽车声,婷婷连忙往阳台走去,瑟瑟发抖的三妹也跟了过去,师徒俩刚走到阳台上,便看见停在树影下的汽车里走出一男一女,因为站在树影下,看不清他们的脸,隐约看见男的穿着制服,女的扎着马尾辫,婷婷觉得哪女人很面熟。突然想起来了,哪女人就是前几天来家里无理取闹的聂小梅。
突然,看见小徐走到穿制服的男人面前,轻声说:“熊副局长,全看了,只有俩女人,没有男人。”
聂小梅说:“壁橱里、柜子里、床底下都搜了吗?”
小徐说“搜查不太好吧?”
对方没说话,小徐转身走了,小徐再次进屋对婷婷客气的说:“仝师傅,对不起啊!我要执行公务了。”
小徐和他的兵打开了所有的壁橱、大小柜子,把床上的被褥掀起来挪开床板,见封闭式的床底下什么都没有,又去阳台、厕所、厨房搜了个遍,能藏下一只猫的地方都搜查了,仍然没有他们要找的男人。
搜查过后,小徐满脸歉意的对婷婷轻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便领着他的兵走了。
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婷婷想起哪天聂小梅临走时叫啸要她当公安局长的叔叔来抄自己的家,当时,她认为只是聂小梅的信口开河根本没往心里去,就算她有当公安局长的叔叔,公安局长能听她指挥随便抄老百姓的家吗?没想到聂小梅还真带叔叔来抄自己的家。
眼睁睁地看着这群人把自己的家翻了个底朝天以及刚才楼下的一幕,愤怒和屈辱让婷婷悲愤欲绝,她坐在靠背椅上像雕塑一样纹丝不动,惊魂未定的三妹摇了摇婷婷的手臂恐惧的问:“师傅,你怎么了?”
婷婷没吭声像机器人似地摇了摇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倾泻而下,
三妹扶婷婷躺在她床上,然后像只猫依偎在婷婷身边。
后半夜三妹不停的叫冷,婷婷摸摸她的额头热得烫手,连忙拿出体温表,一试39度,婷婷急忙扶她去厂医院,从厂医院回来已经凌晨4点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婷婷去海铃派出所讨说法,所长和书记正在办公室说着话,见婷婷来了,所长客气的打招呼问她有什么事。婷婷直截了当的说:“所长,我想知道昨天晚上徐科长奉谁的命令带人搜查我家?”
所长惊讶的说:“有这事?小徐昨晚搜查你家了?我不知道啊!等他来了我问问。”
婷婷寻思,公安局长来海铃派出所,程序上应该找所长,再说没有所长的命令,一个治安科长岂敢擅自带人搜查老百姓的家?明明是所长在抵赖在推卸责任,还假惺惺的敷衍自己。婷婷心里骂了一句‘什么东西’!然后语气平静的说:“既然所长不知道这件事。哪算了,你也不用问了,好在我当时报了110。我现在就去市局告徐科长非法搜查!”
书记横着脸望着婷婷厉声说:“昨天晚上你谎报匪情,干扰110工作,我们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你还告状?你告谁?到时候看看究竟谁告谁!”
婷婷一字一句的说:“哼!我谎报匪情?你们半夜三更非法搜查我家,我不可以报警吗?当时我还以为是黑社会抢劫来了。”
书记瞪着眼喝斥道:“你说谁是黑社会啊?你知道什么叫黑社会?你敢污蔑公安,我拘留你!相信啵?”
婷婷望着他不屑的冷笑一声说:“相信,我当然相信,非法搜查你们都敢,拘留一个人算什么?我就告你们滥用职权!执法犯法!你相信啵?”
书记被所长狠狠的瞪了一眼,不做声了。
所长满脸笑容的望着婷婷正要说话,小徐进来了,所长立即神情严肃的望着小徐问:“昨晚你们去仝师傅家干嘛?”
小徐对婷婷点了点头,然后望着所长说:“所长,昨晚的情况是这样的,开始有个女人报案,说她老公被仝师傅藏在家里,当时已经很晚了,考虑你休息了,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带俩人过去看看就可以了,所以没请示你,敲门时又接到110通知,仝师傅报了110,情况就这样。”
婷婷望着小徐一字一句的说:“小徐,昨天晚上搜查我家是你一个人干的?好!哪我问你,楼下汽车里的一男一女是谁?哪个熊副局长是那里的局长?”
面对婷婷咄咄逼人的目光,小徐吱吱呜呜的不知说什么好。所长示意书记说话,早已按捺不住的书记指着婷婷声色具厉的说:“什么汽车?什么一男一女?谁看见了?谁证明?你胡说八道要负法律责任的!”
婷婷明白这伙人串通好了的,他们在丢卒保车,让小徐一个人出面承担责任,看来这里解决不了问题,得找个说理的地方为自己讨回公道。想到这里,婷婷望着小徐气愤的说:“你愿意做替罪羊,可我不答应,我一定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我绝不放过哪个熊副局长!”
回到家,三妹还在睡觉,婷婷便坐在客厅里考虑这天大的屈辱该去那里申诉?该告谁?目前可告的对象只有小徐,而小徐不过是执行者而已,真正要告的人是熊副局长,可熊副局长是那里的副局长?他和聂小梅的真实关系?这些自己一无所知。为了搞清这些问题,婷婷去聂小梅住处了解情况,一打听才知道,聂小梅和兰云公安分局副局长熊木根的情人关系几乎是公开的,这也是她丈夫提出离婚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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