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没有实体,只有寄托在别人身上才能挥自己的力量,此时被莫虚冷不丁一把抓出来,顿时惊慌失措的想要找个身体藏进去。但那些住在天柱之上的无极宗修士都已经在这种险恶的环境中生活十万年了,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只能隐藏在别人身体里才能挥自己最大力量的黑影附身?
众人此时微笑着凑过来,一脚一脚的踢着那黑影玩儿。黑影连反抗都不敢有,只能缩成一个球,暗自咒骂这些老不死的无极宗人。他们都在这里待了十万年了,为什么还没有死绝?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活着?这不公平!
而凌君千雪七等八人,此时已经与那些虞端若带进来的傀儡对上,每个憋了一口气的人此时都在尽情泄自己的怒火。
凌君千一直笑眯眯不太正经的脸此时几乎看不见任何笑意。他看着对面的傀儡,毫无诚意的说了句抱歉,然后手里的扇子噼里啪啦的往他们脑袋上砸。一边砸一边还念念有词。
“老子心情很不好啊,很不好。你们难道不知道吗?非得在这个时候叫我心情越来越不好吗?我觉得,如今能让我,以及我这几个弟子心情舒畅的事情大概就这么一件了。”
“请你们去死一死好不好?”
那些傀儡又不是真人,怎么可能回答凌君千的话,于是只能被一一拆解,然后被扔到一边。
至于其他几个弟子就更是如此了。尤其是大师兄仲轲琏,这三年来他的言绣之术修炼的愈炉火纯青。此时十指连动,那些漫天飞舞的细线几乎要将整个场上的敌人都甩飞出去。那些细线可没有看上去那么柔弱,每一次被仲轲琏拉紧,都会有几个人头飞出去!
至于其他几个弟子更是如此,这三年时间,在无极宗长辈们的指点下,他们早已经恢复到上一世的水平,甚至还要更高。此时对付一群傀儡,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个黑影以为就带着一群傀儡和被控制住的修士就能叫他们束手无策吗?怎么可能?这就是在给他们送经验啊。
不过小半日,这里的情况就已经被遏制住了。
唯有虞端若,此时依旧在负隅顽抗。
“这些被控制住的修士,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凌云宗以外的宗门修士,你们攻击这些人致死致伤,就不怕成为众矢之的吗?”
凌君千摇了摇折扇,微微摇头。
“自然不会。上辈子举世伐无之时,也没见这些修士对我们无极宗少下点儿手啊。就算他们死了,我们也只是自卫,总不能为了那些宗门修士的安危,就把我们的生命安全抛诸脑后吧?他们哪儿来这么大的脸?”
“……你们真是疯了!”
此时,好不容易挣脱幻境到来的万俟安刚好听见这段话,脸上的表情一黯,随即一脸苍白的看向虞端若。
他是真没想到虞端若能从地牢里逃出来,还能对自己下手,让他被关在幻境之中难以自拔。此时看着虞端若,万俟安心中已经没有一丝慈爱。或许曾经他还会有一点儿不舍,但现在,连那一丝丝不舍都被虞端若毫不留情的做法给磨灭了。
此时,万俟安连看都没看虞端若一眼,只是关切的看向小七的师尊和师兄师姐们有没有受伤。见众人都平安无事之后,万俟安忍不住松了口气。身后的阿素萝也是同样的表情,倒不是她有万俟安那么在意朱茯,只是因为不想让天柱因为这些乱子倒塌罢了。
隔空将虞端若摁在地上,凌君千几人此时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于是凌君千给了仲轲琏一个眼神,他手指微弹,十根细细的丝线顿时缠住虞端若的身体,并且越勒越紧。她的皮肤都被勒出血来,并且那些细线都已经钻进血肉之中去了。如果是大面积的伤,虞端若并不怕,因为她之前又不是没有受过伤,但是这种细细的丝线造成的伤口那么细,那么小,却疼的叫人想要尖叫。
真的好疼啊。这些无极宗之人,竟然也那么会折磨人吗?
“哈哈,我,我只恨上辈子没有当着你们的面把朱茯那个贱人一刀刀活剐了,也免了她重活一辈子。都怪我当初下手太轻,早就应该让你们全都去死才对!”
仲轲琏看着这个死到临头还在大放厥词的女人,只觉得心中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虽说要把这人留给小七处理,但他这会儿已经忍不了了。反正,小六不是能救人吗?杀了之后再救回来就好了。
给了云归月一个眼神,下一刻,仲轲琏就把虞端若碎成了十几断!
“噗呲!”
“啊啊啊啊!”
有些血液溅的远的,几乎要飞到无极宗众修士身上。但就算脾气最好的莫虚师叔祖也只是嫌弃这虞端若的血弄脏了自己的衣服而已。至于那已经被打的服服帖帖,此时趴在地上的冷云啸等魔族,这会儿身子忍不住微微一颤。这些人不是仙道修士吗?怎么看起来比他们魔族还要凶残?!
这时候云归月嘴里笑骂着奔过去赶紧在虞端若还有一口气的时候把她救活。不断的埋怨大师兄。
“大师兄,你把她切成这么多块儿,我还怎么治疗?你先把她缝起来,不然治好了也是个活尸体啊。”
仲轲琏立即动手弥补自己这个过失。本来手手脚脚可以在经过治疗之后长出来的虞端若,伤口再次被活生生缝起来,那些本来要长出来的手脚顿时又缩了回去,简直要将她给疼死过去!
这样的酷刑,就连阿素萝见状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只是她深知自己没什么话语权,此时很是明智的闭嘴不言,半个字都没说。
已经醒来的君清仑看着这一幕,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到最后甚至连个字都说不出来。
然而几次三番下来,即便如此酷刑,虞端若依旧嘴硬的很。甚至在此时大放厥词。
“哈哈哈哈——”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朱茯那个女人死了对吗?她死了!所以你们才这么生气,才这么连挑衅都忍不下去!”
“没关系,你们尽管来啊!试只管杀了我,反正那个该死的女人已经死了,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