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竟有这等事情?”谢岙一脸震惊。
已经一脚迈入断袖之国的戎睚还有这种八卦?难道是女妖就可以接受么?!
谢岙万分好奇竖起耳朵,然而戎睚却是一脸茫然,“幽貘公主?那是谁?本大爷怎么不记得了?”说罢一脸傲气扬下巴,“能让本大爷记住的,只有酣畅淋漓过招一天以上的对手!”
谢岙默默为那位公主上花。
“再说本大爷已经被那群臭老儿关在墉邙山下一千年,那幽貘公主定是连貘子貘孙都有了。”戎睚一手撑着下巴,不感兴趣的吃着藕片。
“很遗憾,那位容貌胜过九天玄女的公主至今尚未出嫁,”句融颇为感叹道,“她不时打听墉邙山近况,搜集天下灵物灵器,并捉了三百阳气炽盛之少年,就等你出山之后,好生开怀饱食一顿;待她寻到了你,见了榭少侠,定会迫不及待把榭少侠盛入灵器,佐以灵物——”
呃……
谢岙艰难吞吞口水。
这、这种你带肉我带菜一起吃火锅的节奏感是怎么回事?!
“无稽之谈!”戎睚冷冷一哼,一只热掌握住谢岙发僵的左手,见那手一抖似要抽回,猛然攒的更紧,“于是你便妄想用这些捕风捉影的理由为借口带走这呆子?”
“我岂会无中生有,”句融眸光浮过桌沿上被完全包裹住的软瘦手掌,话语顿了顿,唇边笑容依旧,“这幽貘公主如此痴情,必然会纠缠不休,或是把榭少侠掳到洞中,以罕见纯阳之体为要挟,恳求与你花前月下——”
掳走?洞中?!
谢岙被触到心理阴影,不着痕迹向右挪挪屁股。
“或是她心中怨气难平,彻底夺了榭少侠,开刀放血……”
谢岙立刻又向右两寸。
戎睚眯了眯眼,长腿一伸,勾着谢岙身下入地三分的石凳,磨地翻土,硬是勾了过来。
“呃啊!”两石凳相碰震得谢岙差点闪到舌头。
“……若是再痴狂些,或许会做出更离奇残暴之事,也并非不可能。”
句融说罢悠悠一叹,深眸朝谢岙望来,温润目光宛若永世不倒的仙山上最柔软的水泊,驱离万千烦扰危险,开辟安全宁和之地。
被接连炮轰各种危险论的谢岙脑子一热,忍不住再次移了移屁股。
句融嘴角微妙上扬至今夜最高点。
“原来你这糟妖打得是这等离间心思!”戎睚拍碎石桌,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拎着谢岙丢进屋内,一道三重禁制封的屋子连丝风儿都漏不进去。
“我只是提醒榭少侠注意危险而已,”句融表情十分无害,回眸看了看窗门紧闭的屋舍,在青龙再次杀气腾腾到临界点前,声音传入他脑中,“还有一事,关于太苍山庄——”
戎睚眉头一簇,表情沉了下来。
谢岙蹲在门边偷听了半天,没有听到一丝声响。好奇心猫爪似的在心口挠了挠,谢岙终是忍不住来到窗边,推开一条小缝隙。
院中,只见苍发青龙一脸沉思,倾长身影在月下撑出一片流淌银辉,而院中再无他人。
谢岙一脸纳闷,正琢磨着如此突转状况,院中戎睚人影一闪,站在了窗边,垂眸严肃看来。
“喂,呆子,你几个月前可是曾被人陷害,丢在了云清山一座破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