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面具谁给你做的?”墨君邪脸色不大好,话音还没落,抬手二话不说的就把面具给拽掉了。
顾长歌瞪圆了眼睛,“喂,你轻点,给我弄坏了面具,你赔啊!”
墨君邪恍若未闻,他扣住她的下巴,端详着看了几眼,轻笑,“还是这张脸顺眼。”
“墨君邪,把我面具给我!”她伸手就要去抓,身子都梗了起来。
“再横现在就把你扔出去!”墨君邪威胁。
她立刻举手投降,表示休战,“行行行,怕了你了,将军你厉害,将军你威武,将军你最牛逼!”
“……”墨君邪嘴角抽抽,好奇她怎么满脑子都是些稀奇古怪的话。
他沉着脸把她按回榻上,“说说今晚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
张鼎报复她呗。
顾长歌以为墨君邪是贵人多忘事,只好准备把张鼎事件的来龙去脉,再讲一遍。
哪知道,墨君邪中途打断她,蹙眉,“我不是问这个,我问你为什么半夜跑到沙场去。”
他目光带着审视,口吻更是冷淡,“别人都去吃饭,你却跑到那里,是又背着我,和谁见面吗?”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顾长歌听明白了,他以为她今晚是去见墨明煦的,是去出卖他的?
她气歪了嘴巴,呵呵冷笑,“墨君邪,你想说我是去见墨明煦的,就直接说,别阴阳怪气的,怀都怀疑了,还藏着掖着不敢见人?”
这番话说的不给面子,墨君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知是不是在酝酿怒气。
顾长歌反正破罐子破摔,心里头有火,嘴巴跟刀子似的,咄咄逼人,“不过,凡事都讲究个证据,恐怕今晚你失望了吧,除了张鼎,谁都没有,没有墨明煦。”
墨君邪本来只是随口说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提墨明煦,好端端的跟中了邪一样,可谁知顾长歌反应这么剧烈,他见到后,就更加不爽了,说话更是刻薄,“不着急,现在你受伤了,他要是知道了,总会忍不住的。”
“那你大可以慢慢等。”顾长歌凉凉的说,“我累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墨君邪气一噎,冷哼出声,“这是本王的房间。”
顾长歌一怔,环顾四周,反应过来,“那我出去?”
“不然呢。”
“我是病号,”顾长歌耍赖,“我双腿不能动,真是不好意思,今晚就要委屈王爷去别处休息了。”
嘴上说着抱歉,表情却嚣张的很。
墨君邪靠近了她,他的胸膛几乎要挤住她身前的丰足,呼吸出的气息,薄薄的暖暖的,萦绕交织在狭窄的空间里。
他淡淡挑眉问,“本王的营帐,本王的床,本王为什么要出去?”
“那你想怎么样?”顾长歌的脸烧成通红,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眨啊眨,在他肌肤上轻轻扫过。
墨君邪垂眸,正好看到她这副似是害羞的小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愤怒的火被浇熄几分,捉弄的心思,却浮起来了。
他看着她,忽然仰面躺下,大喇喇的伸展胳膊长腿,“不想怎么样,就想睡觉。”
“一张床?!”顾长歌惊。
墨君邪瞥她眼,嘲讽道,“怎么,要替他守身如玉?”
“…神经病。”她无语的道,“我愿意替谁守身如玉,是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墨君邪,你别忘了,你已经把我休了,再和我躺在一起,不合适。”
“那你滚下去。”他忽的就心情不爽了,“滚下床,离我远点。”
之前害怕的要死的时候,抱着他哭鼻子,说吓死了。
现在提到墨明煦,她就处处维护他,不让人说一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