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鬼使神差的下意识伸出筷子想要去戳阮景期脖子上的小红包,筷子还没点上去,恰好阮景期正好也在这个时候抬起头来。
他先是抬眼迷茫看了眼阮绵绵,再看了一眼离自己脖子一公分的筷子,微微有些出神,愣了愣又迅速回神,眼神渐浓不发一言,只是拿一对探究的褐色眸子看着阮绵绵。
阮绵绵筷子落在半空中伸出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呵呵干笑两声,“那个……三哥你脖子那里有颗饭粒。”
明知道她说的是完全是胡话,阮景期还是很配合的僵硬伸出手摸了摸脖子,“是吗?擦掉了没?”
“擦掉了擦掉了!”阮绵绵猛点头。
阮景期看她惊弓之鸟的模样有些想笑,心想自己再看这她恐怕她只会更加唯唯诺诺,便低头继续默默吃饭。
鉴于对方给了自己台阶下,阮绵绵也不敢再越矩了,老老实实喝粥,刚喝两口,她突然想起一件大事,突然间伸出手盖住了阮景期的粥碗。
阮景期手中的筷子差点就戳到阮绵绵手背上了,幸好他眼疾手快收回的早,恍神间诧异抬头,“又怎么了?”
“要是大妈在这粥里也加了料怎么办?”阮绵绵瞪大眼睛做惊恐状。
经她这么一惊一乍提醒,阮景期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不免脸颊又有些燥热,他喉头不自觉滑动了一下,念及凡事只要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以那位大妈的火星人思维说不准还会做出这种事。
为了打消她的顾虑,阮景期伸手抄起阮绵绵的粥碗,将她碗里剩余的粥全部倒入自己碗中,放下空碗后,又从旁的纸油包拿了一根油条递给阮绵绵,“吃这个。”
阮绵绵伸出爪子接过来,咬下去的动作又停住了。
“怎么不吃?”见她半天一副难以下嘴的模样,阮景期灰常不解。
“……”她怎么好意思说是一握着油条,她就想起昨晚那个大乌龙?
油条的粗度不正是跟昨晚她握住三哥的小手臂差不多粗?
“没什么,太油腻了,吃不下。”阮绵绵随意扯了个理由。
“半个小时前大哥打电话过来,我把我们的详细地址告诉了他,待会儿他会来接我们。”阮景期边说边喝了两口粥,“回老家再吃也可以,不会让你饿着的。”
见阮绵绵猛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阮景期又欲盖弥彰补充说,“我是说大哥不会让你挨饿。”
阮绵绵依旧是点头如捣蒜,像是在说是谁都行,只要不让她饿着就行。
见她那模样,阮景期只觉得心中憋了一团火。
。
大哥的车在九点钟到达,二人原本以为来的人只有大哥而已,打开车门才知道二哥也坐在里面,均是有些诧异。
阮绵绵心直口快问出了口,“二哥怎么也来了?”
阮景年靠向椅背,半眯着狭长的凤眼,笑得一脸温油,“怎么,绵绵不欢迎二哥?”
阮绵绵讪笑两声,“怎么会呢?”
“不会就好,要不是之前我身体还病着,怎么也不会抛下绵绵被大哥强行押走。”阮景年坐在后排,拍拍身旁的空位,“来,坐过来,让你三哥坐前面。”
还不等阮绵绵找理由拒绝,阮景天冷着脸大步上前,拽着阮景年的衣领把他从后排拽了出来,“你跟我坐到前面去!”
麻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死狐狸动的什么歪心思,把我和三弟扔前排,绵绵和你单独在后排不就任你搓扁揉圆了?
阮景年修长的身躯勾下来,以手扶额一副饱受折磨得模样,“可能是上次的病留下的后遗症,最近头疼的厉害,前排的空间太拥挤了……”
麻痹老子好歹大病初愈,你偶尔让一下我这个弟弟怎么了!
一旁站了好久没吱声的阮绵绵把临走前大妈死活塞给她的一罐鸡汤塞到阮景年怀里,“二哥,这蛊鸡汤给你喝,对你的病情有好处。”
说完,便打开后排车门上车,阮景期默不作声低头弯腰迈开长腿紧跟其后跨了进去。
阮景年桃花眼斜睨看过去,不怀好意眯了眯,“景期,你和绵绵昨晚在哪里睡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车内的气氛僵硬的可怕,阮景期脊背一僵,阮绵绵手心溢出了汗,就连坐在驾驶座的阮景天,凌厉的眼神如刀扫向他俩,满腹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