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保护黄玉斋安危的隐卫立即从墙内飞出,足足有七人,皆是一身黑色长衫,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等候差遣。
“说!那些百姓是从哪儿得的信?为何尔等没及早把人拦住?”
那么多人聚集在此看热闹,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一名隐卫硬着头皮说:“回主子,百姓是跟着那女人一道来的,属下等没法阻止啊。”
隐卫心里也觉委屈,当时状元郎的妻子领着一大帮百姓风风火火跑来黄玉斋闹事,他们若贸然出手,伤了百姓,只会让事态恶化,从而连累主子。
是偶然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莫长歌倾向于后者,世上哪来那么多巧合?更者此事关乎到灵儿一家,不可大意。
“速查此人闹事前与哪些人接触过,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隐卫立即领命,数十道身影瞬间在原地消失,开始着手调查此事。
黄玉斋内,白灵儿费尽口舌,可算是把自责不已的舅妈哄踏实了,她抱着平安笑吟吟逗弄孩子,王氏夫妻一脸纵容地坐在椅子上。
“你啊,总逗平安做什么?要玩,玩你自个儿的宝宝去。”王氏笑骂道,却未起身阻止。
白灵儿头也不抬的说:“宝儿都没说话,娘你着什么急?我好几天没见到平安了,现在有机会,难道不该亲近些吗?”
“你这嘴皮子真不知像谁。”王氏满心无奈,说来也奇怪,她同丈夫皆是嘴笨的,连宝儿也内向怕生,偏偏这大女儿自那日撞着头后,似乎人就大变了样。
好在王氏没多想,只以为是老天爷开恩,叫女儿开了智。
“像你和爹咯。”白灵儿撒娇似地说。
“胡说,我和你爹哪有你嘴皮子利索?”王氏没好气地咕哝一句,“王爷办事怎么大半天还不见回来?你快把平安给我,出去瞅瞅去。”
“放心啦,娘,他一个大活人还能出事不成?”白白说二呆的气息就在外边,什么事也没有,哪用得着看?还是逗平安比较有趣。
见此,王氏笑也不是气也不是,这傻闺女,能长点心吗?没事多关心关心夫郎,将来才会有幸福日子过,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咋个想不明白?
“女儿心里有谱,这小两口的日子,咱们少管的好。”白祁耀倒是想得开,拍拍王氏的手背示意她放松些。
王氏悻悻的闭了嘴,哼!父女俩就晓得一个鼻孔出气。
“我弄饭去。”她气不顺地踱步出门。
白灵儿吐了吐舌头:“我好像把娘惹毛了,爹,你快跟着去劝劝。”
这灭火的重任,交给爹最合适不过。
“你娘她越活越回去,得,我去看看。”白祁耀哭笑不得地追出门,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白灵儿忍不住偷笑。
莫长歌踏进屋时,一眼瞧见的,就是她这副古灵精怪的样子,眉梢一挑,点头向屋中诸人示意后,抬脚走到灵儿身旁:“偷乐什么?说给本王听听。”
“咦,你事办完了?”白灵儿敛去笑意,把平安交还给宝儿。
“草草交代几句,这不就急着回屋见你吗?”莫长歌可不管这是哪儿,暧昧的情话随手拈来,说得灵儿面颊通红,很是难为情。
犹是在见着王家人和宝儿那副了然、打趣的样子后,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手指绕过他的背脊,用力捏了一把。
“嘶!”莫长歌故意大声抽了口凉气,“娘子,为夫这是肉,可不是铁,你轻点掐啊。”
“咳,”刘氏捂嘴窃笑,她是真的老咯,看不得年轻人打情骂俏,身躯颤着从椅子上站起,打算去厨房打下手,省得在此打扰他们二人谈情。
“我去砍柴。”舅舅识趣地捡了个理由打算闪人,临走时不忘将舅妈一并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