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瘦、惨白,还算明显的特征。
镜头晃动的更加剧烈起来,拿着手机的那人往后退了一点,将春日川将吾被吊在头顶的手也纳入了画面之内。
荻原研二因为突然拉远的镜头愣了一下,还没思考出缘由,就看见只露出手臂的那个女人用指尖描绘着栗发男人的脸颊,一点点向下滑去,之后动作一边,直接掐住了男人本就伤痕累累的脖颈。
春日川格吾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头顶被捆绑着的手也开始挣动,脸上的神情因为缺氧越来越痛苦恍惚,但是连向后躲避的可能都没有。
半长发的男人咬牙低低的骂了一声,只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冷,甚至在车内比外面还要闷热的空气中战栗起来。
“三十……分钟”
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栽原研二微愣着抬起头,顺着开口那人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春日川将吾满是血污的手搅着绳索,因为痛苦细微颤抖着,食指却和其他手指的颤动不同。
男人指尖都磨烂了的食指一点点敲击着绳索的表面。
松田阵平死盯着对方手上似乎有规律的动作,下意识念叨出了‘三十分钟’这个词。
&039;&039;喂喂,有什么好商量的,到时候看我暗号就行。&039;&039;
这句话大概是警校里面最让教官头疼的那六个人说的最多的话,平日里枯燥繁琐的训练中,只有祸害同期才来排遣这种烦闷。
变态辣的咖喱,里面加了辣椒粉或是很多醋的饮料,外面裹着一层酸粉的糖果……通常都是其中一个人突发奇想买了回来,再藏在袖口里偷偷给除了目标倒霉蛋外的其他人看。
这种情况下不可能直接交流,一般会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打暗号,春日川将吾这个手指敲动的频率是……
‘咳咳。’金发黑皮的警校第一从袖子里露出里一个表面花花绿绿的包装袋来,又用手暗暗指了一下前面毫无防备的蓝眼幼驯染,冲着在后面睡的满脸印痕的黑卷毛同期做口型道,等下课把这个塞给hiro,离下课还有……
他的手指在椅背上有规律的点了几下。
……
“阵平———————————————————————’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再跑一定会死在操场上的,再说现在可是大半夜,我们在操场跑圈迟早被教官抓住…
是你自己说要我们帮忙拉练的。’被他拽住后领的男人臭着脸道,‘你以为谁想大半夜不睡觉出来拉你跑圈吗…你今天晚上跑了多久’
我今天可是练了……&ot;
&ot;喂!操场上的那两个人!哪个班的?!&ot;
春日川格吾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极其有默契的朝着声音反方向就跑,把自己藏在了操场边花圃的阴影之下。
栗发男人气喘吁吁,又不敢开口说话,只能伸手,用擦过自己额头上汗水后湿漉漉的指尖,在半夜还拉着自己操练的好友手臂上轻轻敲击了几下。
……
“将吾,你午休去干什么了?连饭都没来吃。’伊达航刚把自己手里的课本铺开,就看见自己栗色卷毛的同期横冲直撞的踩着点进来,把自己摔进了座位上。
“打电话去了。’春日川格吾一边翻找着这节理论课要用的东西,一边回应道。
听到这句话,荻原研二的雷达都转动起来,他撑着头凑过去,脸上浮现起一个暖昧的笑来,&039;&039;是那天在天台上给你打电话
的那个人吗’
降谷零看着他的表情,狠狠抽了抽嘴角。
说罢,他故意学起了当时栗发男人那种温柔到不可思议的表情,但是因为用力过猛,像极了浮夸的肥皂剧中的苦情男主角。
‘不是,是另一个弟弟。’春日川将吾看的好笑,伸手去把荻原研二凑过来的脸推开了,松田阵平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幼驯染,发出了一声满是嘲笑和嫌弃的嗤笑声。
我那个弟弟可乖了,今年十岁,才到我这个地方。’他随手在自己胸口处比划了一下,‘不过最近在窜个子,说不定长大以后会比我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