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王猛身边的小弟摸出砍刀,迟茂舒已经一个箭步跨了过去,直接抓住了王猛那一头潇洒的中分头发,砰地就撞在了旁边的红木桌子上,然后随手拿起一个啤酒瓶子,砰地砸碎了,将断茬顶在了他后颈上。
几名小弟登时吓了一跳,急忙停了手。
此时,更远处的几盏灯被打了开来,大家也看清了迟茂舒的脸。
“嘶,这不是那谁吗?”今天打断南倒灶腿的小弟可是见过迟茂舒照片的,登时认出他来。
“猛哥,你不是找我吗,怎么哥们找上门来了,你还不欢迎?”迟茂舒嘿嘿一笑,口中牙齿白森森的,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十分吓人。
“迟茂舒,你,你敢对我动手,你等着全家被砍死吧?”王猛犹自嘴硬。
“也不知道你怎么混到现在这份儿上的,看你这智商!”迟茂舒摇摇头,酒瓶断茬用力一捅,便有大股鲜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滴答滴答地落在桌子上。
太特么凶残了!
几名小弟都看傻了。
“你弄死我吧,要是弄不死我,你就给我等着瞧!”王猛的口气略微有些松动,不过还是很吊。
“弄死你太简单了,不过哥们一向喜欢让别人活着,而且活在痛苦当中!”迟茂舒嘿嘿一笑,说道:“听说过徐立峰吗?”
王猛身躯猛然一颤,眸中首次流露出恐惧之色来。徐立峰的故事,已经在东松市黑白两道传遍了,各种说法都有,不过最靠谱的一种说法就是,徐立峰因为和迟茂舒起了冲突,被迟茂舒下了缩卵蛊,然后卵蛋和小弟弟彻底缩到肚子里出不来了。送到国外去,国外的医生也没有办法。
这种说法王猛原先是不信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去挑衅迟茂舒,然而刚才迟茂舒凭借强大的身手干净利索地制服了自己,于是王猛信了。他号称猛哥,那方面也很猛,虽然不说是驴子的行货,但是也异常雄伟,每天晚上都要两个妹子一起服侍他的。如果真的被下了缩卵蛊,那,那活着还有啥意思?他现在还没儿子,他爹这一房又只有他一个,特么的,这是要绝后的节奏啊!
霎时之间,王猛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身躯也变得僵硬起来,反过来一想,我和迟茂舒也没啥仇怨啊,不就是揍了他个小弟吗,赔点钱就是了。至于说王敬,哼,为了个破电房,招惹来这样的人物,我管他去死啊!
“迟哥,我认错了,你有什么要求,咱们都可以谈!”王猛声音缓和了下来,既然迟茂舒没有立刻弄死他,那就说明有的谈。
“早这样多好,非要弄的血淋淋的,多不好?”迟茂舒微微一笑,随手丢了酒瓶断茬,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去,自己包扎一下,然后坐过来和哥们好好说话。”
王猛慌不迭地爬起来,扯着嗓子喊起来:“小玉,快特么的出来给劳资包扎伤口!”
一名小弟还以为王猛已经脱离了控制,于是自负忠心的他猛然从旁边抄起一柄长柄砍刀,怒吼声中,以力劈华山之势向迟茂舒当头砍了下去。
却不防迟茂舒一脚踢在那酒瓶断茬上,噗嗤一声,那酒瓶断茬直飞出去,正正扎在小弟手腕上。
咣啷,砍刀掉在地上,那小弟手腕上血如泉涌,登时抱着手腕惨叫起来。
“你特么干嘛呢,敢对迟哥动手?”王猛当头给了小弟一巴掌,不过觉得这小弟也很忠诚,于是回头讪笑:“迟哥,这个,您看他年轻不懂事的份上,饶了他吧。”
“赶紧的,包扎伤口,我还忙得很呢!”迟茂舒随意挥挥手。
没多久,一名穿着护士服的女孩子怯生生地拎着医药箱奔了过来,麻利地给两人夹出玻璃碎片,然后消毒,包扎。
弄好以后,女孩子又拎着医药箱匆匆跑了。
“这妹子是附近卫校的姑娘,在我们这打工的,专门负责给受伤的兄弟处理伤口!”王猛嘿嘿一笑:“迟哥喜欢这种类型?没说的,今晚上她就可以陪迟哥。”
“哥们老婆比她漂亮一万倍!”迟茂舒随口说了一句,然后脸一沉:“我说小猛,今天这事儿,你得给我一个交代,我手下被你打断了腿,我一晚上的时间被你耽误了,你说该怎么办?”
“迟哥,都是我的错,你说咋办都行,我都听你的!”王猛的态度倒是不错。
迟茂舒对这小子的态度登时有些改观,不是某些不知进退的人,于是说道:“几个条件,第一,你手里关于南倒灶那小子的资料给我交上去,特么的,劳资最烦吃里扒外的人了。第二,王敬那小子的事儿,你给我别管了,看哥们我怎么收拾他。第三,你手里多少厂房或者产业,总之是用电的,都给我老老实实,不要偷电,以后涉及到和我们公司打交道的,也给我老实按规章办事,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哥们在城南做用检班班长,你得支持哥们的工作。”
我还以为是啥条件呢,这几个条件,太特么简单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