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晚笑而不语,她并不在意这刺杀是否成功,甚至从一开始,她便没有抱任何的希望,毕竟在皇城之中,一个毫无办点功夫的皇子能够在这乱局之中生存,自然有其道理。
只是,却并未想到这皇子身边竟然有这么厉害的高手,要知道昆仑剑宗的剑客,可不是天海阙的杀手那般,只要能够拿出足够的利益,就可以获得对方帮助的。
她反倒是对于这个普通皇子的经历产生了兴趣,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在过去的二十年中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不过,她同样对昆仑剑宗十分好奇,毕竟这个一直留存在江湖传说中的门派,却从来没有入世,甚至每隔五十年才有一个弟子走出。
如此神秘而且强大的门派,自然会有不少的秘密。
若是能将昆仑剑宗化作自己的力量,那每年派人保护这些王公贵族,这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想到钱,白若晚似乎想起来自己的已经支付给了天海阙一半的定钱,虽然不多,也有二十万两白银,这可是雪花花的白银。
“其实有件事,小女子还想冒昧问上一句。”白若晚声音柔美,宛如变了个人一般。
“无需问了,不可能的。”天逸在白若晚尚未发问之前,就断然拒绝了她的要求。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白若晚惊讶的说道。
“当然,看你的表情我便知晓了。”天逸依旧神色淡定,端起一杯酒一口饮下,“我们天海阙从来不会失败,若是真的败了那定钱也不会退。”
“竟然如此怡然自若的说出这种话,莫非你们天海阙从来都是如此无赖吗?”白若晚竟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反驳。
“是。这就是我们天海阙的规则,无论是何人也不会做任何的更改。”天逸毫不在意。
“你……”白若晚想要发作,却又无法发力,只得作罢。
窗外明月高悬,月光落入了这广寒楼的顶楼之中,透过寒窗,一丝凉凉的夜风吹入,带来了几片花香,却带走了一些烟火之味。
屋中的四人,两男两女,也是巧了,正好是一边男司命带着女门人,一边女老板带着男随从。
如此奇怪却又如此相似的组合,两方仿佛都带着十足的默契。
不过,在沉默的场景,也会有人打破的时候。
“其实,我还有一事想要与大司命一谈。”白若晚开口道。
此时一旁的陆凡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满足的拍了拍肚子,斜靠在座位上,活脱脱一个悠闲的大爷,再看看对面影舞那端庄优雅的坐姿,白若晚何尝不想扇死这个饭桶。
不过后来也想了想,要是真惹急了这家伙,自己也打不过,还不如就这样呆在自己身边好了。
另一边的影舞也应是吃完了,轻轻放下筷子,就连面前的菜碟之中都没有任何的油渍。
“白姑娘不妨直说,你我不必这么拘泥。”天逸放下酒杯,轻轻的拉了拉身后的大氅,微笑着望着白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