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哈哈一笑,手中折扇一挥道:“今日本王高兴,已经命人在望江楼设下了宴席,为你们庆功如何?!”
陈溯和张彦瑾几人闻言,都纷纷答应了下来。
张彦瑾回家匆匆洗漱一番,换了一身干净衣衫,便往望江楼赶去。
他过去的时候,发现晋王已经在望江楼了,便上前行礼。
“这是宫外,不必多礼!”晋王一把拉住了张彦瑾的胳膊道。
张彦瑾谢了晋王之后,便和晋王一起落座了。
“张二郎,没有想到你的骑术会如此厉害,今日你们的比赛,让本王大开眼界!”晋王眼中透露着毫不掩饰的激赏,说到这里,晋王又喝了口酒,感慨般道:“本王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潇洒利落的打马球赛,愣是让对手没有碰到球一下!”
“王爷过奖了,我们今天只是想要给李郢找回一个公道而已。”张彦瑾一脸正色道:“李郢是我们的兄弟,却被无故撞伤,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故而那天才接下比赛邀约,奋力赢了比赛的。”
“好!”
晋王放下手中的酒杯,给自己和张彦瑾分别倒了一杯酒道:“愿承受众人奚落为兄弟鸣不平,是好男儿所为,本王敬你侠肝义胆,来,本王敬你一杯!”
“多谢王爷!”张彦瑾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之后他也因为礼节回敬了晋王好几杯。
晋王和张彦瑾扯着就扯到了张彦瑾他们所用的马匹和马蹬,马鞍上来。张彦瑾心情一舒,晋王果然不愧是被皇帝誉为最聪慧的皇子。
而在这时,陈溯他们也陆陆续续来到了望江楼。
晋王为了和张彦瑾方便说话,便让人安排了另外一个隔间。
“这便是你用的马鞍和马蹬的图纸?”晋王端详着张彦瑾给他的图纸。
这画着马鞍和马蹬的图纸已经不是那天张彦瑾第一次画的图纸了,而是张彦瑾和张修武找到鲁工匠经过确认测量之后重新画出来的图纸了。
张彦瑾见晋王询问,便点点头,语气诚恳道:“是的,这些数据是我找远近闻名的鲁工匠一起通过实践测量出来的,今天比赛场中王爷也看到了,有了这两样东西,人在马上会比以前稳固许多,若只是把这两样东西用在打马球比赛中,却是大材小用了。”
晋王找张彦瑾密谈,便是想要询问关于马鞍和马蹬之事,此时见张彦瑾如此说,他的兴趣便更加浓厚了。
“你下午那会儿说皇上让你在北征大营里做辎重营的参军录事?我刚刚才想起来,这一次北征的大将虽然没有定下来,但是北征大营的后勤管理却都是把握在瑞国公手中的啊。”陈溯听到张彦瑾说皇上让他快些走马上任之后,悉心嘱咐道。
张彦瑾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叹气说道:“看来我这富贵闲人的梦暂时是做不了了。”
“切,别人都想着升官发财,你倒是好,这么好的机会都不好好把握,净想着做什么富贵闲人?兄弟我还想着来日被你提携呢!”陈溯半开玩笑道。
张彦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人家都是痴人说梦,你这倒好,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时间已然不早了,二人也没有再多说,告别之后便准备各自回府。
府衙外面,瑞福早就从宁国府中赶了过来,并叫了马车。
张彦瑾贴心的把李容娘扶上马车之后自己也坐了上去,李容娘偷偷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可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下了头。
张彦瑾也确实有些累了,他靠在车上,开始闭目养神,然后盘算着回去要怎么给张仲谦交代这件事情。他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扩散开来,不禁头疼地皱了皱眉头。
“今天谢谢你……”李容娘的手因为紧张而攥紧了。
张彦瑾快速睁开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在看到李容娘的耳尖都变红了的时候,他才有些尴尬道:“你不用在意,我本来就讨厌那种男人。”
李容娘偷偷看了张彦瑾一眼,总觉得和自己以前见到的张彦瑾有些不一样了。
张彦瑾挑开车帘往外面看了一眼,在看到马车快要行驶到宁国府的时候,张彦瑾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嘱咐道:“今天你也看到了,这段时间你还是暂时不要出府比较好,要是非要出去,就告诉我,我派人和你一起,让人保护你。”
李容娘眼眶微红,她快速看了张彦瑾一眼,又飞快地点点头后,便又低下头去了。
为了防止李容娘这样子被别人看到,张彦瑾十分细心地嘱咐道:“不要从前门进,让人安排轿子在后门等着,一会儿下车了直接坐轿子抬进去。”
跟在瑞福也是个机灵人,便先行从车上跳了下去,一路小跑着先回府安排去了。
李容娘没有想到张彦瑾考虑得会如此细致,她咬了咬下唇,眼中有些酸涩,还从来没有人这么为她这么考虑过,她的父亲,她的母亲,她的兄长们,其实都是把她视为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