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闲着的车多了,不过是其它部门常用,她没好意思申请。
这几天回到宿舍,不止她,室友也是负能量满满。
她们宿舍六个人,其中三个都在aimo任职,在学校时她们每个人都自我感觉良好,不管成绩还是外形,都是佼佼者。
可到了aimo,发现美女才女太多,有钱人也多,她们就是aimo最穷的,衣品跟同事没法比,说起吃喝玩乐,和奢侈品,有时都听不懂。
室友说:很丧,都影响了设计灵感。
她们还羡慕她:南笛,我们要像你就好了。
其实室友不知道,她更丧。
自从跟蔚蓝去了她的私交圈,她才真的体会到那句话:有钱人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不说其他,就说现在。
她在这里站半天都等不到一辆车,可蔚蓝呢?人家豪车每天换着开。
前几天跟爸爸打电话,爸爸还说,等她在北京有购房资格了,给她买套小点的公寓,这样住着方便。
至于车,买得起,可是没有车牌,有什么用?
她们家在三线省会,在老家,她家的条件很不错,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被同学羡慕着,基本她要什么就有什么。
到了大学,也还好,但优势明显不那么突出。
在北京,有两套房就是其他城市的有钱人。
她们家也只是中产,在北京要全款买套二环或是三环的豪华公寓,基本要倾尽全力,说不定日子还过得紧巴巴。
那天蔚蓝带她去会所,开了眼界,也深深地体会了一番,什么是自卑感。
一个晚上包间的酒水消费就是十几万,她都叫不上来名字的酒,也是第一次听。
买单时,她们连眼都不眨一下。
后来她们说起某款手表:准备入手第二块,最近有点忙,要犒劳一下自己。
手表具体系列,也是她没听过的,她查了下,一千多万。。。就在那一瞬,心态彻底失衡了。
她知道这样不对,可在那个环境里,做不到不在意。
她们随便一个包,一副耳钉,一个吊坠,都是动辄几十万。
她现在一年的税前工资都没那么多,攒多久才够买一副耳钉?
直到有出租车停下,跟她核对信息,南笛才回神,原来刚才已经有人接单。
回到公司,蔚蓝从律所回来,她去汇报工作。
蔚蓝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时总说了什么?”
南笛心道,她哪有资格跟时景岩汇报,“时总忙,跟他秘书对接的。”
蔚蓝:“嗯。”她在盯着电脑屏幕看,看似随意问了句:“时总在公司?”
南笛:“在。”
蔚蓝之后没再接话,一直看电脑。
南笛不认识时景岩那个朋友圈的人,没处去打听跟时景岩有关的,只好问蔚蓝,她问的很委婉,“我过去的时候,时总秘书都在讨论他未婚妻的事。”
点到为止,她一直紧盯着蔚蓝的脸,生怕错过什么表情。
蔚蓝这才把视线从电脑上收回,跟她对视,似笑非笑的,“你猜猜时总女朋友是谁?”
南笛心里咯噔一下,不可置信的瞅着蔚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