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他毫无倦意,昨日一战,收获甚多,灵石、功法、法器全部算成灵石,恐怕凭他炼丹之厉害,也要少奋斗三年以上。
最终清点好战利品,灵石六百多万,功法数种,对他来说最有用的却只有两种,而其他都无任何作用。
虽说自己此时最差的便是晋级金丹期功法,但若能找到厉害功法,谁愿意将就?
所以他决定再等等,若是遇到拍卖行拍卖那种《御魔真火诀》之类的再拍来,修炼晋级不迟。
至于其他收获,灵药丹药之类少得可怜,法器倒是有几件极品法器,但法宝一件也无。
只是其中有一很薄的面具,不知何物所炼制,竟然是极品法器,而且最为关键的是,戴上之后,连灵识也难以识别出来。
当时他暗呼一声“好东西”,便戴在脸上,但竟然发现面貌没有任何变化,就连脸上也只觉一丝凉意,并无贴着什么的感觉。
既然没有变化,那此面具岂非多余?还炼成极品法器又有何用?
忽地想到,既然是法器,自然需要灵液,于是缓缓注入灵液,这才发现面部开始变化,最终变成一副中年人样子。
而脸上还是没有任何不适之感。
这简直是行走修仙界、杀人越货必备之物啊,他当时直接打自己一巴掌,说不定那五人中定然有一人是带着此物呢?
后来又想到一个火球烧了尸体并没有留下什么,这才作罢。
剩下那些法器和不用的功法也得想办法换成灵石,偌大灵米城定然有黑店、黑拍卖会存在,到时慢慢找寻便是。
只是这东西太多,原本的储物袋早已装不下,看来得想办法弄只更大空间的储物袋。
无奈之下,只得挑一只稍大的储物袋装一些用不上的物件,两只储物袋挂在腰间,是不是有些暴发户的感觉?
这倒是不能弄得太过显眼,只是购买储物袋也并非当前之急。
当前最为关键的便是赶紧弄清楚,昨日城中到底要追查何人?能否将自己光明正大亮相城中,让任何人不会怀疑自己?
还有那自称何老三的红衣修士,虽不一定看清斗法中自己使出的八卦盘,但以防万一,哪怕此人藏在城中永不出去,也必须想办法杀掉。
天色渐亮,但他仍是精神抖擞,所谓袋中有灵石便不心慌,恐怕指的就是他如今这种情况。
将店门打开,一如往常一般,躺在藤椅之上,随意拿出一本厚厚的典籍,开始悠闲地看了起来。
表面上眼睛是盯着那典籍看,但其实他心里已经开始推敲那炼体法诀,拿着的典籍久久未曾翻过一页。
若是有心人注意,便能发现此点,只是在这破店之中,除了会有散修采得灵药,卖到此处,又有谁会在意他呢?
今日,他不仅要开始推敲功法,还要守株待兔。
午时,他正在推敲第四层炼体法诀,对于他如今修为和对法诀理解来说,推敲前四层功法很是简单,若非要守株待兔,恐怕都立即开始修炼了。
如今,他守的兔已经到来。
那是一个姓朴的散修,中年,穷困潦倒,筑基初期修为,每次采得一些低级灵药都会卖给自己,而每次,自己都不曾克扣半块灵石。
在这里尝到甜头之后,他从八个月前起,所有灵药都是卖在这里。
此时他正直直朝这里走来,不像是走,因为很快,如跑一般。
看来昨日此人定然来过,发现关门,今日心急,现在便来了。
他知道此人起居规律,午时,才是此人出门之时,这恐怕也是他穷困潦倒的主要原因之一,也是自己印象比较深刻的原因之一。
“易道友,可急死我了,昨日为何不曾开店?”那中年修士刚到店门前,便大声问道,似乎这是易恒的问题。
“哦,扑道友啊,不知有何灵药卖我,老规矩。”易恒将厚厚的典籍移开,并不向他解释原因。
“道友这脸怎地弄得如此伤痕?”
“呵呵,些许小伤而已,道友到底是何灵药?”易恒心知这脸上的伤,哪怕有极品疗伤丹,一夜间也只是结痂,看起来定然恐怖无比。
但此人只是想卖灵药,又岂会是真的关心?果然,那人根本未曾追问,立即说道:
“就知道易道友修为虽高,绝不贬低灵药故意克扣灵石,这不,昨日便来此,想来道友对这灵药应该感兴趣。”
中年修士有些神秘,但易恒根本不感兴趣,因为每次此人都会这么说,但每次都是一些烂大街的灵药而已。
“是么?那我可要看仔细了,绝不亏待道友便是。”他当然不会揭穿。
“那就好,道友请看。”中年修士慎重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玉盒。
这下,易恒坐不住了,此人何时舍得用玉盒装灵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