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她为什么拒绝你?都说了些什么?”
慕晋北把今天时念对他说的那些话学了一遍。
沈北川听完,咂嘴。
“看样子,时念是真的伤心了。”
“你把人家伤成那样,就算你现在对她是真心的,她也接受不了你,你还是缓缓吧。”
傅予年点头,赞同:“我同意北川说的话,你不能逼她太紧。”
慕晋北眼底涣散的光慢慢又聚起来。
“这样可以?”
沈北川拍拍他的肩膀,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追女人,得张弛有度,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崖岸清峻的男人没有说话,默默又抿了一大口杯中酒。
――――
月如钩。
夜风寂寂。
时念拿开手里的故事书,看着已经睡熟的儿子,温柔的在他脸上亲了亲。
眉梢眼角里尽是柔和。
关了台灯,只留一盏落地灯,轻手轻脚走出儿童房。
走进厨房,替自己倒了杯水。
捧着杯子,瞬间有暖意通过指尖传达到身体各处。
望着碗架上已经沥干了水的碗出神。
也不知道怎地,突然间就闻到了淡淡的薄荷香气。
很淡。
却紧紧缠绕在她心房之上。
就好似那人还站在这里似的。
时念吸吸鼻子,没再闻到那股薄荷香气。
自嘲的笑笑:“原来,还是没有能忘得了啊!”
唏嘘不已。
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在他洗过的碗上摸了摸。
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还有杂七杂八的说话声。
听着像是慕晋北,又不太像。
时念走到门前,从猫眼里往外看。
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