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杳见他说的凶狠,不由心中好笑,当下便道,“你怎的如此凶狠吓人!怪不得京中有拿镇南王吓唬不听话小孩儿的传统!”
穆云杳笑的揶揄,邢墨珩目光幽深的看着她,“怎么着?你不喜欢?”
那目光实在是太过独特,像是将穆云杳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若是穆云杳胆敢说出一个“不”字,就直接将她拆穿入腹,直接吞下去一样。
穆云杳见状不好,顾左右而言他的想要直接躲过去。
谁知邢墨珩却是不放过人,已经要动起手来。
穆云杳唬了一跳,深吸一口气,小声道,“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这还差不多,该当如此!”邢墨珩爽朗的笑了两声,便道,“杳杳如此贴心,本王当好好奖赏才是。”
说着在穆云杳还兀自疑惑的时候,直接倾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还道了句,“果然香甜。”
“你!”
穆云杳捂着脸上方才被邢墨珩亲过的地方,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晌,只得在邢墨珩带着笑意的双眸中败下阵来,直接道,“算了算了,正事要紧。”
邢墨珩笑笑,心满意足的跟着附和道,“正事要紧。”
穆云杳暗自翻了个白眼,嘴角却也带起了几分笑意,直接道,“方才展律婳不是说了,只有公主的夫君,和公主夫君的家人亲戚可以看到公主的真实面目?”
“是这样没错。”
“如此,事情便可不费吹灰之力的迎刃而解了。”穆云杳打了个响指。
邢墨珩沉吟片刻,反应过来,双眸微亮,“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穆云杳肯定道,“既然展律婳以及说了方才的话,又说了要你与我结拜兄妹,好成全你与她的姻缘,也好减轻我的罪责,那既然如此,我有亲兄长在此,为何也还要舍近求远?”
“妙哉!”邢墨珩不由赞叹了句。
“那是自然,”穆云杳扬了扬头,“我大哥穆云澜就在城外的地方,派人连夜将他叫了,明日与咱们一同见国王就是。”
“既然展律婳非要污蔑我是故意将她的面纱掀开来,而隐去了救她的事情,那不如就将计就计,就说是我大哥早就对她有意思,所以我为了帮大哥得到她这个麟炎国的公主,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虽然做法不对,可终究也可成全大哥与她二人的姻缘。”
穆云杳说着自己也笑起来,“这样做不过是以其人之道换至于其人之身罢了!到时候,展律婳对你心有所属,自然不乐意答应我兄长的求婚,而国王也不过是看上了你的身份地位和权势,自然也不会看上我大哥这么一个还没有什么职位和权利的小将军!”
“如此一来,只看国王与展律婳要如何选择,”邢墨珩捏了捏穆云杳笑的灿烂的脸,接着道,“若是他非要治你的罪,咱就说云澜已经真心求娶了,分明是国王不乐意将公主许配给他,怠慢神明的应该是他们才对,如此,怕是他们心术不正,只能自己将这事儿掩盖下来。”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穆云杳点点头。
“不过,如何联系到我大哥还是一个问题,”穆云杳转而沉思起来,“因为要了考虑的时间,他们已经对我们有了疑心,派了不少的侍卫守着我们,怕是不能轻易出去。”
邢墨珩笑笑道,“这又何难?你现在就写封信给他便是。”
虽然不知道邢墨珩有什么法子,穆云杳心中却极为信任他,点点头,赶紧到书桌上写了起来。
虽然驻扎的地方离都城有大半日的距离,但路程也不算近,时间耽误不得。
穆云杳奋笔疾书,洋洋洒洒的将自己与邢墨珩的经历,和国王与展律婳的厚颜无耻通通写了个清楚。
写完之后,穆云杳拿起纸条来吹了吹,转身就见邢墨珩手里已经多了个灰色的鸽子。
“是信鸽?你什么时候带来的?”穆云杳惊喜的将自己写好的纸条递过去,幸好她想着这件事情机密,只写了个小纸条,绑在信鸽的腿上也方便。
邢墨珩接过纸条绑好,才道,“不是信鸽,是在南城的时候,发现的一种传信的鸟,与普通的鸟长得十分相似,不容易被拦截,这次来西关带了几只,只要放出一种特殊的香气就可以召回这只鸟。”
“不会半路被别人的香气带走?”穆云杳碰了碰小鸟的脑袋。
邢墨珩摇头道,“只有我们特定的一种香气可以,给了它指令,它知道往哪儿走,何况天阔那里是香气最盛的地方,走不丢。”
穆云杳点点头,看着邢墨珩放飞了看起来十分普通的信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