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要放手吗?”穆云杳喃喃自问,面上的笑容有些惨淡。
“如果人当真都是绝对理性的,不会被情感所羁绊便容易了。”穆云杳叹口气,有些失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理智和情感,像是一对水火不容的对头,不断地拉扯着她加入他们的阵营。
她知道什么样是好的,可她就是,不舍得。
屋子里传来接连的叹气声,原本想要过来叫穆云杳用饭的许臻听了,也是暗自叹口气,默默的转身走了。
最终,到底是要不要放手,穆云杳仍旧没有下死了决心。
只是,心中埋下了个放手的种子,或许,在最恰当的时候,就会破土而出。
接连过了几日,日在似乎开始平淡起来,许臻也不再日日的往外跑,可院子里的人,精神似乎都跟不好了些。
这一日,只是偶然出街拿当初预定好镂刻玉石的许臻,突然面色紧张,急匆匆的跑回了与穆云杳暂住的院子。
穆云杳的腿脚已经好了许多,正在院子里慢慢的走来走去的锻炼着,许臻开门便冲进来,差点儿将她撞到在地。
“这是怎么了?怎的这样着急?”穆云杳看许臻的着急忙慌的样子,也跟着心里一颤,颤声道,“是不是邢墨珩?”
许多日未见,她虽然看起来不惦记,但却是当真怕邢墨珩哪里出了什么事故。
见穆云杳在院子里,许臻迅速的停下来,粗喘着气,用力的摇了摇头。
“快喝口水!”见状,穆云杳赶紧把石桌上的水递给他。
这才继续问道,“不是邢墨珩的事儿?那是怎么了,你这样着急,难道是咱们这里出了什么问题?”
许臻又是摇摇头,缓过气来,“不,不是师兄,也不是咱们,是萧奕池。”
“萧奕池?”穆云杳有些惊讶。
许臻也是十分吃惊的,当下与穆云杳解释道,“对,是萧奕池,我刚才在街上,看到侍卫们拉着囚车里的囚犯进宫了,我往旁边站了站,却看那人正是萧奕池。”
“怎么会这样!”穆云杳十分吃惊。
萧奕池能够一个人杀了那十分狂放的巨蟒,可见功夫高深。
且他对苍云山似乎颇有几分熟悉,虽说战胜不了那些守卫,但逃脱应当不是问题,怎的会被抓起来?
穆云杳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萧奕池怎么会被抓?”
“我也不是十分清楚,”许臻摇摇头,“或许那日他受伤了?或是与巨蟒交战用了大部分的力气?又或者苍云山的守卫,真的与传言中所说,是麟炎国最尖锐的部队?不过这些也没有意义,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将萧奕池救出来。”
“你说得对,”穆云杳点点头,“你看到萧奕池的时候,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许臻想着,迟疑着摇摇头,“我看到的时候,他正闭目盘腿坐在牢车里,身上带着血迹,看不出来伤口,但整个人的精神还好,面上也有血色。”
听到许臻这样说,穆云杳稍微松口气,“如此来说,那血迹可能是之前巨蟒留下来的。”
说着她又思索片刻,肯定道,“咱们要抓紧时间想办法将萧奕池救出来,皇上与他爹有仇,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他,怕是会下死手。”
许臻点点头,“是这样没错,但是,现在不是在天羽国,咱们要如何才能救出萧奕池?这里没有咱们的人手,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