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员外诧异的看着老七,惊讶的说:
“跟束府有关?”
老七朝高员外郑重的点了点头,小声道:
“昨天我们差点从大太太手上买下五间铺子,今天晚上来了这群不明身份的强人,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高员外反问老七。
老七笑了笑,道:
“束府没有这么简单,束老爷在的时候他们家可风光了,如今虽说人没了,可束府依然是苏州最有财势的大户人家,所以今天晚上这一出恐怕是有人存心报复。”
老七的话提醒了高员外。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呢,还是你这个狗头军师管用。”
高员外喊老七狗头军师,老七尽管觉得不快,但却不敢冲撞高员外。
“老爷,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高员外大声道: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似乎不大好吧。”
高员外见老七皱着眉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大声问他:
“有什么不好的,他们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难道我们不出手报复,奶奶的,真以为老子这么好欺负吗,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老子不就成了窝囊饭袋了!”
“老爷息怒,这个事一定要从长计议,那伙强人究竟是什么来路,我们还一概不知一概不晓,贸然行事似乎不大好。”
高员外怔怔的看了会儿老七,粗声粗气的问他:
“你这个狗头军师又有什么好法子,说出来让爷听听。快说快说,爷没那闲工夫跟你磨叽,我恨不得把那些强人碎尸万段。”
高员外又叫老七狗头军师,老七心里恨得什么似的,但在气急败坏的高员外面前仍是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
“老爷,你不妨连夜去找张巡抚,只有张巡抚有本事查出最近进城的都有哪些人。刚才奴才问过底下的人,他们都说不知道那伙强人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可见这些人的伸手很好,看来不是本地人。”
“你的意思是让张巡抚去查最近一段时间,有无外乡人来过苏州?”
老七朝高员外点了点头,道:
“正是。”
高员外觉得老七说的不无道理,他对苏州地界的情况太熟悉了,三教九流也好,达官显贵也罢,见了他高员外都是礼让三分,那些掳走他十三名爱妾的强人如果不是外乡人,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敢这样。还好老七提醒他,高员外连夜坐马车去张巡抚家。
等高员外到的时候,张巡抚还在酣睡,他是被人从睡梦中叫醒的。若换了别人,深更半夜前来,张巡抚哪里肯起来,高员外不比别人,张府的人都知道,他是老爷的座上客。
“高老爷请稍后,老爷马上就来。”管家让高员外坐在张巡抚书房等候。
“有劳曹管事。”
因为经常出入张府,曹管事近水楼台先得月,高员外需要他通传,早就巴结上了他。曹管事也乐得做顺水人情,他知道老爷对姓高的很倚重,凡是老爷倚重的人他便曲意逢迎。
“不知高老爷连夜造访,有何要事?”曹管事笑眯眯的说。
高员外把刚才发生的事对曹管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