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意思是,既然头领来到中原,为什么不跟那位姑娘见一面呢。”
乌力罕可谓说出了每一个人心中的疑惑,这话估计只有乌力罕这个年轻人才敢当着赛所额的面说,其他尽管觉得不解,但却没有勇气问。
赛所额伸手抓了抓脑袋,脸涨得通红,拿起桌子上的酒盅猛一仰头喝了下去。大家沉默着,谁都不敢出声。
“砰”此时只听砰一声,赛所额握着拳头捶起了桌子。
“这里是中原,不比我们蒙古,中原人规矩很多,陌生男女之间不能说话,不能来往,甚至连互相看一眼都不能。”别看赛所额是个大老粗,其实心思很细。
乌力罕见头领这么说,方才恍然大悟。
“是我错了,头领这么做原来是想保护那位姑娘,可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
当乌力罕这么说的时候,孟和笑看着他,道:
“你的问题可真多,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与其问这问那,还是快点吃了这顿饭,好早点上路。”
赛所额不耐烦的说:
“他的问题一直都多,他要问就让他问,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乌力罕是这些人里最年轻的,因为长得老相,看上去像人家二十七八的样子,其实他今年才只有十七岁。
“头领,你让我们送那几个箱子过去的时候,为什么不让我们报上名讳?如此就算那位姑娘收到你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这下轮到赛所额沉默了。
大家见头领这样,更加不敢出声。只有不识时务的乌力罕还在边上喋喋不休。
“头领待她这么说,她却连那几箱子珠宝玛瑙是谁送的都不知道,我替头领觉得不值。”说到这里,乌力罕话锋一转:
“咱们草原上的姑娘也不错,头领偏偏喜欢这名中原女子,真不知道为什么——”
说到这里,孟和打断乌力罕,笑道:
“这就是缘分,你还年轻,还不懂男女之事。”
乌力罕对孟和的话很不服气,他不悦的说:
“虽然我年轻,但也不是傻瓜。头领待那个姑娘这么好,却连自己是谁都不肯让人家知道,我真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即使像你们说的中原人规矩大,男女之间不可以说话,也不可以见面,所以才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让那位姑娘知道。然而那位姑娘难道不会想这些东西是谁送的吗?让那位姑娘这么纠结,这样到底好不好?”
“行了,你别说了。”赛所额打断了乌力罕。
孟和见头领阴沉着脸显得很郁闷,赶紧呵斥乌力罕:
“你懂什么,头领不肯让那位姑娘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想保护那位姑娘,这里可是中原,中原人都是一些小肚鸡肠的小人,万一让人知道这些东西是头领送的,那位姑娘会被人嗤笑的。”
乌力罕一脸疑惑的说:
“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不能让那位姑娘知道东西是头领送的。”
“你个木瓜脑子又怎么会懂呢。”孟和没好气的数落乌力罕。
乌力罕讪讪的笑了笑,道:
“来中原这些天,发现中原人很拘谨,一点都不大方,我还是喜欢蒙古。”
赛所额见乌力罕这么说,拿眼睛瞥着他,冷道:
“你舍得离开中原?”
“我想现在就回蒙古。”
“我看你也是一个口是心非之徒,谁不知道你留恋高员外的十三个美妾,我量你也舍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