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抹阳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之时。经历了两天后的九劫峰之攀,在这第三天清晨来临之时,再次变得躁动起来。
首先移动的,是那第三峰之上,此时所剩的数名修士,这数名修士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出发。但速度却是不一样,以他们的修为以及他们身子所能承受的负荷,当他们脚步迈开之后,那阵威压便持续的开始云集在他们的全身,使得他们调息了一夜的身子,瞬间就有一种巨大的压缩之感,这种感觉,使得他们的距离,很快就被拉大。
当然,落后的修士在费力的向前追。但毕竟他们的修为有限,越是心急,他们的体力就越透支得快,还未过去一个时辰,有两名修士,终于是承受不住这阵威压的压缩,选择了放弃……
而那第四峰上的两名修士中的其中一名修士,此时神色也有了变化,在这阵威压的压缩下,他越上这第四峰的上空,身子便有一种几乎被撕裂开来的感觉,这种感觉,使得他咬紧的牙关中,已经渗出了鲜血,他望着与他同在第四峰的那个修士,在看了看后面那些紧追不舍的第三峰修士,内心有了一种巨大的危机之感。
这种感觉,令得他再次加快速度,但很可惜,但他快接近第四峰峰顶之上,甚至目光已经看到了那棵果树之时,他的脚步,再也无法迈开。身子传来的剧烈痛苦,使得他清楚的知道,若是此刻不选择放弃,他的身子在下一秒,或许就会爆裂开来。于是,他放弃了……
很显然,这名修士的放弃,引来的就是那处于第三峰之上修士的躁动。这阵躁动。使得一些修士此时已经处于第三峰的峰顶。但因为这第三峰峰顶上那棵果树之上的果实已经没有了。所以,一些修士停留在第三峰的峰顶之上时,因为没有果实,终究是在这停止了他们九劫峰之攀的道路,选择了放弃。
事实上,这九劫峰之攀还有一个奖项,那便是每一个修士踏入山峰或者获得果实后而得到相应的奖励。若是同一个修士,踏入更高峰而获得果实,那奖励便会由他踏入的最高峰所获得的果实,而发奖励。于是。每一个修士在攀爬这九劫峰之时,也要夺取果树上的果实。
当然,这些第三峰之上的修士,虽然多数已经在触碰到第四峰之时,选择了放弃,但终究还是有那么一个修士,跨过了这层薄薄的白雾,跨入了第四峰!
但这种路,他依旧是不能走得太久。他停留在第四峰,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毛孔中已经深处了汗水与血液,在这第四峰的威压压缩下。他还是选择了放弃。
而原本在这第四峰的那个修士,经过一个时辰之后,终于踏到了第四峰的峰顶,仿佛是以他剩下的最后一丝力量。将果树上的一个果实摘了吃下之后,他体力恢复了不少。但望着这第五峰上的薄薄云层,他试着跃过数次。但终究没有成功。于是,他选择了放弃。
直到正午时分,阳光已经变得火辣起来之时,这九劫峰之上,只剩下了两个人。
一个是京南竹,而另一个,就是白石。
京南竹的身子已经在第六峰上站立起来,虽然看不清楚白石此刻的模样,但他还是看见了白石处在第五峰之上,于是松了一口气,认为白石没有力气继续攀爬之时,他将目光投向了这第六峰的峰顶,甚至是隐约看到了那第六峰上方,那层薄薄雾气之后的,第七峰!
在这一刻,他移动了!
“京南竹又动了,他又向着第六峰的峰顶而去!”
“他是否会踏入第七峰呢?”
“若是能踏入第七峰的话,那他便成为了这羽化之城,甚至是整个第二天中,第一个踏入第七峰的修士!”
京南竹的移动,让得这些围观人的眼中,再次露出了灼热,这种灼热让得他们将目光凝聚在京南竹身上片刻之后,又移到了白石的身上。
此刻看得石白那两个字依旧在原地一动没动之时,他们的眉头紧皱起来。
“他是不是没有力气继续向上攀爬了?”
“那树上的果实已经被京南竹完全的吃下,石白要想攀爬到第六峰的话,恐怕没有希望。”
“休息了一夜,他终究还是不能迈开脚步,恐怕此人只能停留在第五峰了。”
与此同时,当这些议论声泛起的同时,在那巨大罗盘的旁边,京南克的所在,此刻眼中也是露出了得意,他看得白石并没有移动,于是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看向一旁的欧阳皇士,说道:“欧阳先生,看来你推荐的这个石白,只能停在第五峰了。”
欧阳皇士僵持一笑,心中京南克的骄傲,于是说道:“在这羽化之城,甚至在整个第二天之后,论起修炼天赋,恐怕没有一个人能超越京南侄儿。”
闻言,京南克开心的大笑起来。
司马空坐在一旁,内心有些复杂,他清楚的知道京南竹已经犯规,但他并没有说出来。亦或者是他根本不敢说,在他看来,此时的石白,肯定不能踏入第六峰,于是为了讨好京南克与无阙庄,他微微一笑,看向来自于无阙庄的那两个老者,说道:“这叫石白之人,从昨夜到现在就没有移动,若是到今天深夜,他还没有移动,也没有放弃的话,那我们只能判定他——被淘汰。”
闻言,那两名老者同时点了点头,在他们的内心,他们当然是偏袒京南竹,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师尊对京南竹的看重,于是他们要极力的讨好京南竹,无论是多大的错,他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来这叫石白的人,也只能停在第五峰了。不过此人,师尊已经有吩咐,下来之后,便将其纳入我们无阙庄,至于是否能成为我们师尊的入室弟子,那就看他的运气了。”
那叫子墨的白发老者微笑着说道。
但此刻他的笑容看起来,并无慈祥之意,反倒是多了一种奉承。
药老站在人群之中,神色极为的难看,在他看来,白石之所以此刻不能移动身子,那完全是因为京南竹将那三个果实完全服下的原因。但药老并不会发表任何言语,他知道这第二天谁最大,不是欧阳家,不是京南家,更不是司马家。而是那无阙庄!
既然无阙庄的人都没有说话,所以他更不能说话。若是乱说的话,恐怕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甚至有可能殃及到白石。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此刻的白石,实则是在吸收死气,吸收那死气中的岁月之力!
此时白石身子已经覆盖了一层冰霜,甚至他的发丝也已经结冰,周围数里的范围内,也有了冰霜浮现,而那些死气的灌入,在这阵威压的压缩下,的确是灌入了不少。于是,那死气中留在他体内的岁月之力,相当于他在外界,将近一个月的吸收!
这,才是短短的一夜之间!
这阵岁月之力的冲击,让得他的身子虽然被冰霜覆盖,但却麻痹不了他的神经。亦或者说这阵岁月之力的冲击所带来的痛苦,已经超乎了他神经的负荷。以至于他此刻即便身子已经变成了如冰雕一般,但依旧能感觉到剧烈的痛苦。
而白石此刻的意识却是清楚的,伴随着这头上死气的弥漫,在这死气的灌输中,他在感受着,在发现着,会不会有那么一丝岁月之力,融于他身子的厚实之感。
在这一瞬,当一丝死气再次灌入他的体内之时,他的眼中,忽然迸发出一道奇异之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