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马车!”安竹催促着,再不下马车,陆母不知道该有多担心了。
“娘,小竹没事,就是有些想吐。”陆寒解释着,牵着红通通的安竹下马车。
“老身见过公主殿下。”陆母想给安竹行礼,安竹两步并作三步,扶着陆母道:“娘,你要真给我行礼,我可受不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了。”
“殿下如今身份不同了。”陆母打量着一个月未见的儿媳妇,从乡野的姑娘,到如今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依旧和从前一样的眼神。
“不同也是您的儿媳妇。”
“好好好,我的儿媳妇,小竹,是不是坐马车很累?脸红通通的,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请郎中来瞧瞧?”陆母亲切的拉着安竹的手,担心的看着她。
“没事,慢慢走一走就好了。”安竹看着许久未见的将军府,就发现不太一样了,处处张灯结彩的。
“今儿个是一个好日子,府里先提前准备着,也算是给你和寒儿重新准备一个洞房花烛。”陆母解释着,一直领着安竹到了寒竹院,和外面的红绸相比,寒竹院布置的就格外喜庆。
入目之处,皆是大红色的。
“你先回房休息,我让厨房给你拿吃的。”陆母没呆多久,便走了。
安竹从宫里出来,也该好好休息一番。
“陆寒,你,是不是布置了很久?你居然一直瞒着没说!”安竹看着布置的喜庆的屋子,明显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布置的起来的。
外间贴着大红的喜字,两旁摆着红烛,红烛摇曳,桌子的桌布也变成了绣着喜字的桌子。
原先山水的屏风,也变成了鸳鸯戏水图。
处处贴着喜字,床上就更不用说了,红纱轻罩着,随风而飘,大红的喜被是鸳鸯戏水,上面撒着红枣、花儿、桂圆和莲子。
“殿下,该换衣裳了。”禹笑端着托盘走进屋,陆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安竹换上了凤冠霞帔,坐在铜镜前,都觉得新奇极了。
“好像再结一次婚一样。”安竹喃喃说着。
禹笑道:“祝公主和驸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补的洞房花烛,因为安竹怀孕的关系,自然是不可能发生点什么,但是称心如意挑盖头,喝合卺酒,听着喜婆说着吉利的话语。
“陆寒,谢谢你。”安竹感觉到了圆满。
“该是我谢你才对。”陆寒抱着她,总觉得这样补的一个洞房花烛,好像还不够,可大张旗鼓的再办一次婚事,又不太好。
皇上当时也提过,被安竹给拒绝了,一来,她怀孕了,二来,办婚礼也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这么累的成亲。
……
“姐姐。”安夏早早的就过来找安竹了,见着安竹十分开心,叽叽喳喳的道:“姐姐,皇上赏的宅子可大了,我单独住一个院子,家里还有一个小湖,我觉得可美了。”
“京都比崇平府要繁华很多呢。”
“我去看了京都的织云楼,那家做出来的衣服,不仅好看,绣工还好。”
安夏叽叽喳喳的说着这些天在京都的所见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