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她就立马联系了k国最权威的心理学博士。
担心许天勤拒绝,就约在了咖啡厅,只说是见一个朋友。
不过聊了半会后,许天勤有所警觉了,“你是心理医生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看到他逐渐阴沉的脸色,叶芊然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天勤,别这样好吗?”语气几乎是在哀求。
“芊然,你也觉得我是故意的,是在装瞎?”他的声音在激动中颤抖。
“许先生,伪装和心理疾病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我只是想要帮你客服心理上的障碍。”心理学博士缓缓的说。
“我好的很,没有任何心理障碍,我也希望我的眼睛能看到,但就是看不到,或许我好不了了,一辈子都是个瞎子了。”许天勤说完就站了起来,杵着导盲棍,摸摸索索的向外走。
叶芊然急忙跟了上去,留下玛丽招呼博士,她有些心烦意乱,不明白许天勤为什么如此抗拒治疗,有时候她甚至真的觉得他从心底里就不希望自己恢复光明了。”
回到碧水湾,她觉得筋疲力尽,躺在沙发上半天也不想动弹。
莫承熙为她倒了杯鲜果汁,然后坐在她身旁,把腿给她当枕头。
“承熙,我好担心天勤,他再这样下去,眼睛恐怕就真的好不了了。”
“或许他根本就不想自己的眼睛好起来。”莫承熙抚了抚她的秀发。
“为什么,看不见多痛苦啊?”她柳眉轻蹙。
“为了你。”他的语气极轻,但极有力。
“为了我?”她狠狠一震。
“他希望能一直把你留在身边,如果他的眼睛好了,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天天去看望他了。”他撩开了她额前的碎发,手指无意识的在她光滑的额头游走。
她沉默了,心头百味杂陈。她感觉,自己现在对许天勤,已经没有太多男女之情了,所有的完全是深厚的亲情和友谊。
人的感情太复杂,只要你不好好把握,随时都有可能改变,更可怕的是会像时间,流逝了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莫承熙垂首注视着她,指尖游走到了她的面颊,“芊然,现在是你快刀斩乱麻的时候了,去跟他说清楚,让他彻底死心,他的心里没有了期望,眼睛也就自然会好了。”
她默默的吸了几口果汁,眼睛停驻在窗外某个虚无的角落,她的眉间微蹙,似乎在经历一番痛苦的挣扎,许久,她无力的低叹了声,仿佛这番挣扎让她心力憔悴了,“马上不就到我们的订婚典礼了吗,等我们订婚之后,他就会醒悟过来的,我和他只能是朋友了。”
“希望如此吧。”莫承熙的语气轻飘飘的,似乎对她的犹豫不决有些失望。
而同样怀有失望之情的人还有许天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