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轩好说歹说几个衙役只是停留在蜂场外围,在离那些趴着的人尚有十米远处,再没人肯上前去了。
段子轩无奈只好远远地给孙灿烂打手势,向孙灿烂求助,里面有十个人,他一个进去也提溜不出来那么些人。
再说看了刚才的情景,现在连段子轩的心里都觉得发寒,若不是早就知道蜂在没人激怒它们的时候是不会主动对人发动攻击的,否则他还真不知道是进去好还是退后好。
孙灿烂看着那几个趴在地上的人,全部都已经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谁是谁,不过从他们的衣着上还是能出谁是公子谁是家丁。
“青山,还得辛苦你一下,带几个人将那些人拎出去,交给差大哥。”孙灿烂先是歉意地对魏青山吩咐道,然后转向身后的袁管事说道:“袁管事,你安排几个人跟着青山,将那几个人拎出蜂场……
大家放心,只要大家听众青山的指挥,那些蜂绝对不会袭击大家。”
长工们面面相觑,虽然没有人退缩,一时之间也没人胆敢上前,魏青山正欲自己一人前去将那些人一个个拎出去。
这时王二呆父子率先出列:“小姐,俺们去!”
“还,还有俺,俺……”随后是一个颤巍巍的声音,那是袁林海。
虽然袁林海被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得腿软脚软全身无力,不过他觉得他是蜂场的一员,蜂场的事儿有他的一份,所以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
长工们见原来快要瘫倒的袁林海都提出进蜂场,顿时又出列了好几个,孙灿烂的心里满意极了,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整个农庄所有的人都要捻成一股绳心往一处使,只有这样农庄才会有更大的发展,才能抵御外来的侵袭。
除了魏青山、王二呆父子还有袁林海。袁管事从出列的长工中,点了一些长得比较孔武的长工。
见里面趴着的人一共有九个,袁管理索性凑齐了十八人,以便让他们两人一组。十八个人一起将那三个公子哥儿和他们有家丁抬起来丢在了四个衙役面前。
长工们心里有气,下手可都不轻,原本可以两人抬起一个,结果却都如同拖死猪一般,将那九个人拖出了蜂场。
那九个人原本已经被蜂叮咬得七晕八素,只觉得面部手背被蚝瓣地方火辣辣地又疼又痒,此刻被长工们像丢垃圾一样丢在地上,顿时又是好一阵鬼哭狼嚎。
隐隐地还有含糊不清的咒骂声和依然嚣张的威胁声传来:
“你们居然如此对待俺们……你们等着,俺祖父是当今的大丞相……
等俺回了京城,定然告知祖父。让祖父将你们全都抓起来砍头!”
“俺爹是京城守备副指挥使,你们胆敢如此对待俺……还有你们,你们是俺爹的手下,怎能如此看着俺被他们欺负?等俺回了家,告诉俺爹。定然饶,饶不了你们……哎哟,哎哟……”
“俺家老爷是太仆寺少卿,你们这群乡下人怎可如此对待俺家少爷!”
毛?大丞相?水沐?砍头?!
京城守备副指挥使?看门的?
太仆寺少卿?养马的?
呵呵呵,孙灿烂在心里直乐呵,果然都有些来头,只不知这三个人是怎么狼狈为奸。凑成一堆儿的,孙灿烂在心里暗呼:好,好得很!
孙灿烂脑子一转,嘴唇微启召来负责情报收集的工蜂,她还真的有了些八卦之心,倒要听听这三个公子哥儿的八卦了。
孙灿烂的耳边马上就传来了工蜂的声音。一二三四五,情报工蜂嘚吧嘚吧就将这三个人之间的关联说了个清楚明白。
带头的那个恰是水沐最小的孙子水金钟,平日里惯于欺行霸市,调戏良家妇女,强抢良家妇女的事情还真没少做。只因身后有丞相府撑着,平民百姓对其敢怒不敢言,更是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