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此时怒气冲天,左手揪住女孩儿的后领,右手正要再给对方一个耳光,却被叶笑言只手抓住。
被人抓住手腕,老鸨回头就要骂人,却看到身着道袍一脸yin沉的叶笑言,顿时满脸堆笑道:“道长,您可是有什么事情么?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奴家,奴家必定竭尽所能……”
声音谄媚,加上对方堆满脂粉的面孔,叶笑言一阵恶心,连忙丢开了抓住的手腕,语气平缓地问道:“我听到刚才你说这里有人杀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鸨放开左手的女孩,揉了揉被叶笑言抓得酸痛的手腕,谄媚道:“回道长,这事儿还要从两个多月前说起,当时国师不知为何向咱们的皇帝陛下提议加强刑法,将许多罪名都改为了执行死刑。这等利国利民的好事儿,却被那时榆木不化的刑部尚书隐不一极力反对……”
旁边人纷纷附和,说那隐不一的不是。在他们看来:国师就是代表着周国的道教,而道教提出的法条自然是应当遵守,隐不一妄断独行,试图违逆道教,实在是死不足惜。
“陛下大怒,直接命人将隐不一处斩,全家上下充作劳工、官ji……”老鸨说到这里,脸上显出不满之se,囔囔道:“奴家运气不好,只领回了这个死丫头还有她的哥哥,妹妹非常的笨,什么都不会;她哥哥非常的倔强,任打任骂都不会给你做一点的活。两个月来不仅没有给奴家带来任何收益,反而白吃了奴家两个月的米饭……”
叶笑言没有不打断她的抱怨,只是站在那里耐心听她的诉说。
“奴家当时就想这么饿死他们两个算了,却不想……”老鸨扫视了一下周遭纷纷支起耳朵的piao客,又看了看叶笑言的样貌,觉得在此处说下来有些不妥,带着叶笑言一人来到一处厢房。
“京城的一位大人来奴家这里游玩,别的都看不上眼,偏偏看中了这对隐家兄妹中的……哥哥。”老鸨刻意压低了声音,不断偷瞄叶笑言的脸se,生怕惹叶笑言生气。
见叶笑言面目依旧平静,老鸨放缓了心情继续讲述:“那ri奴家吩咐在这里帮手的小六,让他带着死小子洗漱一番好送到那位大人的房间。忽然我们楼上的姑娘听到小六在后院惨叫,原来那个死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偷来了一本黑漆漆的铁书,直接一下就把小六砸死了……”
“带我去男孩儿杀人的地方……”
他被老鸨带到她口中所谓的后院,果真感受到一阵阵yin寒的气息在此处滞留。
“说来也奇怪,那天小六杀人后这后院就跟闹鬼了一般,大白天的都散着一股子的寒气儿……”
叶笑言心情激动,不yu再听老鸨的废话,“那男孩儿现在在哪里?镐京大狱,还是你口中那位大人的家里?”
“这……”老鸨面露犹豫,叶笑言瞪了她一眼后才继续开口:“道长,这事儿奴家说了恐怕你也不信……那死小子杀死小六之后,抱着铁书转过一个墙角,就在……就在一个死胡同里面消失了。”
“消失了,你确定?”叶笑言皱起了眉头。
“道长,奴家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欺骗您啊!”老鸨脸上堆满了苦笑,“那位大人位高权重,奴家也不敢得罪,在附近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死小子的踪影,他整个人就像插了翅膀飞走了一样……”
“这么说你是完全不知道他的下落了?”叶笑言露出失望之se,暗叹自己慢了一步,当下不再理会老鸨,就要从后院的门口出去。
“也许我知道我哥哥在哪儿!”
一声略显稚嫩的声音从叶笑言背后响起,他回头一望,之前那个被老鸨教训的女孩握紧了拳头,在一个角落处紧紧地盯视着他,脸上充满了坚定之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