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宁莫名其妙愣在原地,苏恪却像是吃了蜜糖一样,春风满面,临走还揉了揉她的头发。
总的来说,宋嘉宁自认是个认真尽责的好助理。
苏恪最终没有扣掉她的工资,她也很有觉悟,认清了只有讨好了苏恪她才能过好日子的事实,尽心打点着苏恪的一切事物。比如晚上苏恪肚子饿了,她便跑到几十里外的饭店给苏恪打包他最爱吃的芝士披萨,再比如苏恪没空打理粉丝的礼物,她就一件一件地整理好,一封一封地替他给对方写感谢回信……
苏恪被宋嘉宁伺候的极其舒坦,破天荒地给她放了两天假。
得了这两天假,宋嘉宁想的却是,糟糕,苏恪的生日好像快到了。当初出道时为了避免麻烦,苏恪对外公布的生日日期是假的,真的生日只有他身边的人知道。
宋嘉宁不由担忧,这家伙该不会是在故意试探她吧。
在忐忑中度过第一天后,宋嘉宁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苏恪压根没有打电话骚扰她,这太异常了!
第二天,宋嘉宁起了个大早,对着电脑上搜到的蛋糕制作流程试验了好多遍,终于做出了一个勉强能看的蛋糕了。
到剧组时,苏恪还在拍戏。宋嘉宁便捧着个蛋糕,窝在保姆车里等他。
苏恪拍好戏准备上车时,便看到一个小脑袋歪在后排的座位上。他让司机开车到休息的地方,然后叫醒了宋嘉宁,口气有点无奈:”不是给你放了假吗?在这种地方都能睡着,你就不怕被闷死在车里?”
宋嘉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以为你很快就好了。”
”没办法,演对手戏的那个女的比你还蠢,ng了好多遍,就拍到现在了。”
宋嘉宁不满地皱起眉头:”你说人蠢时别总带上我行么?”
苏恪却毫不在意:”怎么了,放你假还跑过来,想赚加班费?”
宋嘉宁扭扭捏捏地回答:”不是啦……”
苏恪眼尖看到宋嘉宁脚边放着的包装袋子,眼疾手快拎了过去。
”喂,你小心点,会变形的!”
”变形?”苏恪不解,”里面什么东西?”说着就要打开。
宋嘉宁尴尬地几乎想要捂上脸,磨磨蹭蹭地回答:”是蛋糕啊,你忘了今天是你生日吗……”
这下轮到苏恪愣住了。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看到蛋糕上用糖油写的歪歪扭扭的字,转头问宋嘉宁:”这蛋糕,你做的,为我?”
”唉,你收到就好了,我走了。”宋嘉宁根本不想多看那个奇形怪状的蛋糕一眼,手忙脚乱地想要离开。
手臂却被一个巨大的力道拖了回去,宋嘉宁一个重心不稳,跌到了苏恪的腿上。
苏恪的俊脸近在咫尺,宋嘉宁吞咽了一下,好看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犹豫地开口:”苏……”
”恪”色还没出口,后面的话便被温热的触感吞没了。
苏恪的唇瓣印了上来,宋嘉宁惊慌地睁大眼,脑中”嗡”地一下便地一片空白,只看见苏恪纤细浓密的睫毛。
那个吻还在不断加深,宋嘉宁紧张地几乎不能呼吸,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却被抱的更紧。
过了一会,苏恪轻轻放开了她,他很温柔地唤她:”嘉宁,我……”
”苏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宋嘉宁跌跌撞撞地下了车,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逃什么。
在她身后,隐约听到了苏恪急切的喊声:”宋嘉宁,我是认真的!”
宋嘉宁旷工了。
她将自己关在家里呆了两天,整个脑子乱糟糟的,全是苏恪。
他抢她东西时霸道的样子,他欺负她时不可一世的样子,以及……那天晚上,他亲她时温柔的样子。
宋嘉宁摇了摇头,觉得脑袋都要爆炸了。
死党秦沫沫听说了以后,意味深长地说:”你们这是两情相悦啊,躲什么呢。你还说苏恪身边没雌性生物,你可不就是母的吗,人家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还不许人家吃下豆腐?”
宋嘉宁虽然觉得秦沫沫说的什么两情相悦很扯淡,但也觉得老这么躲着不是办法。
也许苏恪就是一时兴起恶作剧呢,他怎么着也跟自己认识这么久了,没必要为了这么点事闹的老死不相往来吧。
这么想着,宋嘉宁又特地花了一上午鼓捣了一个爱心便当,算是作为和苏恪和解的礼物。
兴冲冲地到了公司,走到休息室外,却听到了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是苏恪的经纪人严悦。
严悦是个三十出头戴着黑框眼镜的严肃女人,她问苏恪:”我听剧组的人说,你最近和宋嘉宁走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