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个人伤怀。 当母亲的把事儿做绝到这一地步,怕也是没谁了。可是,他总不能冲过去,告诉这一帮人他家娘子是全天下最好的人。并不是她们所说的那样。可是,堵的住这些人的嘴么,用蛮力,这肯定不行。夫
妻俩走出巷子,身后,有人唰唰的泼水,“破鞋,自己的亲娘都这样说了,还有脸活着,怎么不去死啊。”
“没得让我们这条巷子也脏污起来,这是晦气,孽障啊。”
自打候氏来了以后,小巷子里面就开始了各种议论。 这种现象夏寒至想不管顾,可是,看着那些人瞅着自己家小娘子各种厌恶的眼神,他还是觉得烦躁。而小娘子强自伪装的笑脸,装成的不在乎,转身的黯然……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心烦意乱。可他能做的,就是晚上没完没了的缠着她,折磨着她,让她没有旁的心思去想这些理这些。也告诉她,不管她怎么样,他都在乎她。但是,外面的流言蜚语,还是越来越厉害。直到这一天,她们回来的时候,有人
突然间泼狗血,指槡骂槐瞪着初雪骂……那一刻,他气的颤抖,要冲上去理论,却被人砰的撞上门。
“真是晦气哟,咱们这一条巷子原本清朗明净的,愣是招来这样一些没品没德的破鞋。定是前世造孽太多,若不然怎么会留在这儿祸害人哪!”
夏初雪拧身就走,可是,她通红的眼睛,还是象刀子一样狠狠扎着夏塞至的心。
苦想了半天,这一天晚上,他私下里把刘婶儿拉到一边儿去。
这还没开口呢,刘婶儿就压低了嗓音焦急跟他说。 “寒至啊,你可别听外面的那帮碎嘴婆娘瞎嚼舌根儿,这一帮娘们,见天没事情可干,就爱说人家李家寡妇长,陈家娘子娇。现在又瞎编排着小娘子的不是,小娘子多好的一个人啊。做人本本份分的,
做事儿也踏实。在外面做营生,更是和男人也不多言语的。有人想多挑她说几句话,小娘子就埋头认真做事儿,或者支着我老婆子去招呼人。” 说到这后面,她似是察觉到自己说太多,摆手,“总之寒至啊,你可得记住,小娘子不是那起子乱来的人。你莫要中了那帮碎嘴婆娘们的计,不过也奇怪了,这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传出这些个言论呢
?” “刘婶儿我谢谢你,其实找你来就是要说这事儿的。这几天我也察觉到好些人家都在窃窃私语小娘子,我家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夏寒至比谁都清楚明白。可是,这一帮人的谣言这么下去,对小娘子
也是有影响的。所以我寻思吧,我也不能冲去揍人,还是得想想办法让她们闭嘴才好。” 刘婶儿狠狠点头,“对的,你肯定不能去打人的。好在,我瞅着这几天小娘子虽然也不是太开心,但好歹还能努力活着,做自己的本份事儿。所以咱们现在核计一下,怎么才能阻止这一帮碎嘴娘们的嘴
巴。” “其实这事儿吧,我是知道根底的。刘婶儿你听我说,我跟雪儿的婚事,说来也是有缘由的呀。她们家早些时候是跟我订的时家二姑娘,那会儿我娘亲自去订的。可是事后呢,估摸着听着我的腿要残,
所以就换了现在的雪儿。雪儿在娘家的日子……”
如实把时初雪在娘家的日子说了出来,刘婶儿气炸了。 “这瞎眼婆娘,没个正经的样儿,手心手背的哪个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合着只有那二姑娘才是她老娘们儿亲生的,我们雪儿就不是她亲闺女了。我呸,都什么玩艺儿,闺女这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
了,她来走上一趟,闲言碎语的就冒了出来。呵呵,要我说吧,这件事情婶儿知道怎么处理了。你且看着明天下午,婶儿我也去串串门子,跟人摆谈摆谈,说道一下这时家屋里人的破烂事儿。”
刘婶儿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为人正直,脾气火爆。早此时候听人议论时初雪,其实内心也是有些疑惑,觉得这里或许还是有点原因的。毕竟无风不起浪么。
如今知道这一切多半是候氏所为,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在她看来,孩子都是上天给女人最大的福报。这孩子甭管是好是坏,那就是你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哪有这么厚此薄彼的。 就是这样,第二天刘婶儿就象是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一样,精神抖擞的端着自己的针线盒子,走到了小巷子里面。瞅了一眼歪脖子树下面,那儿正围绕着一群娘们喳喳的说笑着呢。这个地方,是
这附近女人们最爱集中的地方。但凡是天气好的时候,便会有不少的妇人端着家里的针线盒子出来做活儿。
刘婶儿到的时候,李四家的正在有鼻子有眼的,说的可带劲儿。
“唉呀,人家都说了,亲眼看见的呀。啧啧,当娘的都这样支吾的说,你说,这若是背底里,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咳咳……”有人提醒还说的口沫肆溅的李四家的,那人瞅着刘婶儿来了,这才不甘的闭了嘴。
刘婶儿的眼神冷了冷,若那候氏在这儿,她定控制不住气性儿,拿针扎她丫的几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