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寻墨看了看宴凌绝,又看了看尤染,分不清话里的真假,他和尤染在一个餐桌上吃饭的次数一个手掌都数的过来,但也保不齐尤染以前听尤念心提起过,并没有深想。
于是温寻墨笑呵呵的说,“小染有心了,谢谢二少!”
那笑起来的模样宛若一个慈父对女儿的宠爱,可宴凌绝和尤染都心知肚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顿饭吃下来,宾主“尽欢”。
温寻墨甚至喝了二两白酒,此时酒意上涌,说话也没有之前那么深思熟虑了,他看着尤染,一脸的痛心,“小染啊,爸爸对不起你,害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听到这句话尤染便明白这是温寻墨误会了她和宴凌绝关系,然后故意说给宴凌绝听的。
她左耳朵进有耳边出,完全没有理会老男人那装作掏心挖肺似的即兴演讲,果然人生如戏,各个不是影帝就是影后。
就在尤染嫌弃的时候,旁边的宴凌绝附和道,“可不是嘛?我第一回见到尤染,将近零下三十度的天儿,一个人站在大雪里,都快冻成雕像了!”
不知道这句话戳到了温寻墨那个点,那个男人居然潸然泪下,捶着自己的胸膛说,“都是我的错啊,是我没本事,才让小染受苦的!”
“温总言重了,小染现在挺好的!”
温寻墨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停下了对自己的敲打,叹了一口气,说,“这都是我们小染造化好啊,二少您可要好好的待我们家小染啊,小染的母亲躺在疗养院里,哎……我们这一家子!”
终于,在装疯卖傻之后,温寻墨的话渐渐的走向了主题。
宴凌绝在温寻墨看不到的地方冲又软歪嘴一笑,拿起中嫌弃和鄙夷的意味明显,尤染觉得有点丢人,替温寻墨丢人。
他在那里卖力的表演,却不知道别人不仅熟悉他的情感套路,就连他的剧本结局都一目了然,简直就是耍猴一样的被人戏弄。
宴凌绝也是一个循循善诱的主儿,极力的在做一个好的引导师。
“温总,生意上若是碰到了什么不能介意的事情,可以跟我讲讲,我们一起想办法!”
得,宴凌绝这话说道温寻墨的心坎上,他的眼神顿时都亮了。
“那就麻烦二少了!”
“温总太客气了,这是我理应所做的!”
两人客气来客气去的,终于在敲定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后再见。
看着温寻墨离开,尤染终于将憋在嘴边一晚上的那句“假惺惺”骂了出来。
宴凌绝在一旁瞪了她一眼,“也就这点能耐了,被人欺负的时候怎么不大声的反抗呢?”
“要不是我的母亲被他软禁的疗养院,我早跟他闹翻了!”
听到这句话,宴凌绝倒是没有再反驳,而是说了一句特别鸡汤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做的是对的!”
尤染有些诧异的抬头,结果只看到了宴凌绝俊逸的侧脸和一副无所顾忌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宴凌绝说,“明天下午,你跟我一起物件温寻墨,让商解去你母亲的疗养院查看了一下情况,争取后天晚上把所有的事情搞定,这个地方湿气太重了,我不喜欢!”
江州靠海,常年潮湿,尤其是冬天,天气一阴,下点雨……空气的湿度就特别的大,很多时候被子都是潮湿的。
“我也不喜欢!”尤染之所以来江州还是因为母亲出车祸的原因,要不然,她们永远会待在那个四季如春的小城。
想到那个她从小长大的城市,尤染就无比的怀念。
“尤小姐,现在到春天还有些日子,不要露出一副想要交配的表情!”
交配的表情?
尤染觉得宴凌绝的毒舌功力好像又上了一层楼,真是可喜可贺,呵呵……
“推我上楼!”
回到房间后,宴凌绝对尤染说,“去换衣服!”
尤染一愣,大晚上的换什么衣服。
“你的床上放了一套男装,穿上,我们去酒吧!”
听到男装,酒吧……尤染就想到了一个地方,gay吧,她眨了眨眼睛,问,“我们是去gay吧啊?”
宴凌绝嫌弃的催促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要你去就去,蠢鹦鹉!”
尤染没动,她神色复杂的看着宴凌绝,讷讷出口,“二少您真的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