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夺门而出。直奔女娲所在的房屋而去。伏羲与女娲的房屋在城池的正中央。离贤宇所居住的地方并不遥远。当贤宇赶到之时女娲与伏羲的房屋之外已聚拢了许多百姓。贤宇见此情景却并未立刻冲入其中。而是对百姓们道:“大家都散了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在这里汇聚了。我会处理的。”虽说贤宇此刻在龙国中不是最高的存在。龙国的国主乃是伏羲。贤宇如今的地位就好似宰相一般。在龙国中也算是数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存在了。加上伏羲寻常时候根本就不出面。一切事情都是贤宇在打理。故而龙国的百姓虽说知晓伏羲才是龙国之主。但对贤宇的敬畏却丝毫沒有减弱。随着国家的形成。人数的增加。贤宇的威信也与日俱增。听贤宇如此吩咐。百姓们自然不敢违背。即便是好奇女娲究竟出了何事。但百姓们也清楚。上面的事情自家是无法插手的。贤宇等百姓们都离去后。眉头却是紧皱了起來。其买不走进了伏羲的府邸之内。伏羲如今的府邸就好比逍遥皇朝的皇宫。十分的广大。虽说不及日后皇宫的三分。但在龙国之中一算是最为广大的一座府邸。贤宇进入之后便让人去禀报。沒多少工夫便传來的女娲的旨意。贤宇深吸了一口气随着來人來到了女娲与伏羲的寝宫。寻常时候。伏羲的府邸是不能随意出入的。更何况是其的寝宫。下人走后贤宇却是站在了门外。并沒有着急进入。因为女娲既然能让人來回禀自家。就说明女娲并无事。其在思索着。
其在想今夜发生之事定然是与僵皇有着莫大的干系。如今这天下伏羲、女娲、僵皇。乃是三个最为尊贵的存在。就是那后世的皇族。虽说僵皇与伏羲并无血缘。但其对龙国。尤其是对龙部落有着巨大的贡献。可以说其便是龙部落的始祖之一。今日发生的事说穿了便是皇族内事。贤宇即便在龙国有着极高的威信。但其毕竟是做臣子。皇家之事。很多都不可外传。要不要进入。贤宇此刻却是有些为难了。就在贤宇思索之事。却听女娲的声音从房内传出:“贤。进來吧。”闻听女娲之言贤宇先是一愣。而后深吸了一口气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却见女娲坐在桌旁。正静静的看着贤宇。其此刻面色很是平静。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见贤宇进來其并未说话。而是示意贤宇坐下。贤宇顺从的坐了下來。其并未开口。而是等着听。其清楚。女娲既然让其进來。自然是要将事情的原委告知自家。因此其便识趣的沒有开口。
果然。过了片刻女娲长叹了一口气。对贤宇道:“沒想到。都过去如此多年了。他不仅沒能解开那心中的结。反而执念越发的深了。如今更是落到了如此这等地步。你知道吗。他如今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贤宇。或者说。在其的体内有两个人。一个是僵皇。另一个却是魔头。”贤宇闻听此言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却见女娲看了看里屋。而后接着道:“方才我正在打坐。其居然用法术进入了这里。并且对我用强。开始我也很是生气。想要对其动手。可就在我要动手之时。其面上却显出了极其痛苦的神色。其一会儿抱着头对我说让我杀了他。一会儿又是面目狰狞的模样。就好像……就好像是两个人在争斗一般。最终。其清醒了过來。其清醒过來的第一件事却是要自杀。我怎让其如此。便将其弄昏了过去。此刻正在里屋的床榻之上。”女娲在说此话之时面上满是痛惜之色。其虽说爱的人是伏羲。但其对僵皇也有着亲人一般的情感。而贤宇此刻面色却是极为难看。其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了如此地步。同时其心中也在想。两个僵皇。会不会与日后发生的那场大战有着什么联系。一时间贤宇的脑中千头万绪。想着各种各样的可能。其隐隐觉得。今日所暴露出來的事情。是问題的根本。
就在贤宇思索之时却听女娲淡淡的道:“这一切的一切多半并非僵的本意。等伏羲回來。此事在小心计较。如今的僵皇多半是病了。要想法子要将其的病治好。僵是龙部落的始祖之一。是龙部落的象征。有功于龙国。走吧。去看看他吧。”说着女娲便起身朝着内屋走去。贤宇则恭敬的跟在其身后。到了内屋。只见僵此刻却已转醒。其盘膝坐在床榻之上眉头紧皱着。贤宇清楚的看到。其面容之上此刻满是迷茫之色。见此情景贤宇心中不知怎地又是一跳。
僵皇看到贤宇两人进來。便问女娲道:“女娲。我是怎么來到这里的。这不是你与伏羲飞卧房吗。”闻听此言。女娲先是一愣。而后眉头不由的再次皱了起來。面上显出思索之色。
片刻后只听其淡淡的道:“你啊。方才晕倒在外面了。我这才将你请了进來。”说到此处女娲看了贤宇一眼。其中的意思贤宇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女娲准备编个谎话。将此事搪塞过去。既然女娲想要如此做。贤宇自然不会去拆穿什么。其也不想僵皇因此事而感到内疚。却在此时只听女娲接着道:“僵。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生病了。这不太可能啊。难道是修炼之时出了什么差错。”说话间女娲一脸的关切之意。丝毫也看不出破绽來。贤宇见此 情景不由心中感叹。心说自家古祖就是不一样。遮掩事情都如此这般有水平。不愧是始祖人物啊。
僵皇闻听女娲之言脸上的迷茫之色更重了几分。只听道:“沒有吧。我记得我方才明明是在房屋中修行來的。而且我已静坐三日。不曾转醒。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你与伏羲的房屋之外。”说话间僵皇面上也是思索之色。看上去不像是在撒谎。而且其这种人物也不屑撒谎。若是你想要得到女娲。大不了舍弃的自家的友情。用强硬的手段得到女娲。如此做虽说让天下人不耻。但贤宇相信僵皇也不会在意这些所谓的名声。总之僵皇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不至于如此。一时间。贤宇确定了。方才那件事情是僵皇做的。但也不是僵皇做的。正如女娲所言。方才的那一切并非是其的本意。如今的僵皇一面是僵皇。另一面却是魔头。最终恐怕一方会压过另外一方。想到此处贤宇心下就是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其心底深处生出。按照其的推算。多半是魔念压制了僵皇的善念。因为只有如此。无数岁月后才会出现那个邪恶的僵皇。如此推算的话。这一切便顺理成章了。想到此此处。贤宇似乎已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其此刻看向僵皇的神色颇为复杂。面前的这个男子从其入龙部落以來对其都十分的照顾。传授自家修为也是兢兢业业。即便是如今。其对贤宇也十分的在意。常常对贤宇嘘寒问暖。就好似一个父亲一般。贤宇对僵皇也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但此刻起尊敬的人终于要朝其不愿意看到的那一面转变了吗。若是如此。其究竟该如何面对这一切的。最终。贤宇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其什么也不能做。做了多半也于事无补。贤宇如今所处的境地十分的其妙。首先。远古时代原本沒有贤宇的存在。伏羲与僵皇也从未遇上过贤宇。而贤宇线现下所经历的这一切又都是真的。也就是说。贤宇就好似再看一本书。只是不同的是。这本书的一些情节会随着其的观看发生一些改变。但在大的走向上是不会有所改变。因此贤宇也清楚。自家不可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或许其能做微小的改变。但其不能阻止大事的发生。就好似僵皇的结局。其无力改变。也无法改变。即便其真做了些什么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作用。之所以会如此。那是因为远古的一切是这个天的基础。就好似建造高楼一般。高楼可以随意的建造。但根基要选最坚固的。远古就是那最为坚固。不可改变的根基。这也是为何贤宇当年到前朝之时改变了。或者说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但却不会出现在远古的历史之中的远古。贤宇此刻心中很是无奈。一股无力感从其心中生出。即便其是至尊。这世上依然有许多事情是其无法左右与掌控的。这或许就是天地间最为其妙之处了。
女娲听了僵皇的疑问之后却是笑了笑道:“最近听城中的百姓说有一种叫夜游症的怪病。夜晚不由自主的到处游荡。会忽然跌倒。醒來后将之前发生之事尽数忘记。我想你多半也是如此吧。不过听说并非什么大病。于身子并无大碍。”僵皇闻听女娲之言先是一愣。而后便苦笑着点了点头。关于夜游症之事其也听过一些。对于女娲的话其更是深信不疑。此刻的僵皇是真的遗忘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女娲虽说解开了其心中的疑惑。但其总觉得有些不太舒服。贤宇将僵皇的神色看在眼中。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其清楚这事情算搪塞过去了。
贤宇与僵皇在伏羲府邸外分手。回到了各自的家中。贤宇此刻的心情却是有些沉重。其预感离真相大白的日子已不太远。深夜。贤宇难以入眠。看了看身边熟睡的纯媚。其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这个女子对其十分的依恋。十多年的相处贤宇越來越觉得其就好似一个孩子一般。在贤宇面前其丢掉了所有的心机。变得就好似一张白纸。为爱妻紧了紧被子。贤宇走出了卧房。看着天空中那一轮明月。其喃喃自语道:“看來离结束的日子不远了。人生真是无常啊。”人生无常。这是身为至尊的逍遥贤宇在远古发出的感叹。这是其的感悟与心声。
“相公不必忧伤。僵皇之事其实早已成定局。远古的一切无法改变。陛下此來原本也就不是为了改变什么。而是弄清楚事情的缘由。如今却是为自家凭空增添了那么多负担。”贤宇话音落下却听一个声音传入了其的耳中。这声音贤宇太熟悉。正是东方倾舞的话语声。
贤宇闻听此言先是一愣。而后苦笑了笑道:“你说的不错。却是我为自家增添苦恼了。这事情并非我能左右的。我原本也不是來左右什么的。唉。人与人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的。罢了。静观其变吧。”贤宇的话语中虽说充满了无奈。那无奈中也有释然。时至今日。其真的有些忘记其來远古时期的初衷了。其意识到面对僵皇的魔念。其必须摆正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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