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诺说完,神思一凛,实在是因为她刚才的行为像是一个小女生,像是朝着爱人撒娇的女人,瞬间,思诺抿了唇,克制着情绪,但这个动作又牵扯到了伤口。
“是,我欺人太甚。”
陆鸿渐顺手抽了旁边的纸巾,帮她擦了,这个动作自然而平常,但是他敛着眉心的样子,很是认真,而他顺口说出来的话让思诺不知道如何接。
“但你得体谅一个成熟且取向正常的男人,在这方面的需求,上一次被你冷落了到现在,这次总得让我尝点儿甜头?嗯?”
陆鸿渐一脸严肃说出来的话,让思诺接不上来,而他那低沉的声线,近乎抵着她额头的轻声询问,超出思诺的处理能力以及承受预期。
思诺不去面对陆鸿渐的视线,顺手接了陆鸿渐手上的纸巾,冷脸道:
“陆总可以出去了,我可以照顾自己。”
陆鸿渐看着她垂眸不看自己的样子,一点也不生气,虽然恨不得即刻将她就地正法,但是眼下的情况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我让人过来看看你的伤。”
思诺还没有来得及拒绝,陆鸿渐已经贴着她伤口旁边自然的一吻,安慰道:
“忍一忍就好。”
思诺猝不及防,本来坚持的冷漠,瞬间瓦解,在心底里似乎有五色的莲花似的瞬间盛开,她知道那是被人疼爱的反应,那种反应不受她的控制,蔓延在每一根神经末撒,不自然的思诺的睫毛就动了动。
“你出去!”
思诺从来没有这样艰涩的感觉,怕泄露内心,声音都有些发颤,陆鸿渐转身扯了另外一块浴巾,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的裹上,丝毫不在意对面的思诺会不会长针眼。
思诺等他出去,关上了门,顺手反锁后,摸着下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疼痛火辣辣的,浑身是酸软的,心头乱糟糟的,分不清是心慌还是心安,摇摆不停,仿佛整个人都不太正常了一样,这样的自己太陌生了,陌生的让她快要不认识。
盥洗室有棉球和碘酒,思诺蘸了蘸,轻轻一擦,疼的直吸气,正咬牙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思诺看了看房门,还是走过去打开,陆鸿渐已经穿了睡袍,手里还拿了一件,抬眼看到了思诺的样子,英俊的脸上就有些错愕,眉眼里就有几分笑意,思诺知道自己的样子有些滑稽,因为蘸了碘酒而像是画了一圈胡子似的,与那白皙莹润的肌肤形成了可爱的反差。
思诺被陆鸿渐那目光瞅着就有些不太自在,不动声色的转开脸。
“把这件换上,头发擦一擦,待会儿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陆鸿渐递过了一件浴袍,思诺倒是要换的,只是不认为需要把医生喊过来。
“不用,应该可以消~”
但陆鸿渐并没有听她的拒绝。
“换好出来,我需要冲个澡。”
陆鸿渐盯着她的眼睛吩咐,思诺就不去看他的眼睛,而是沉默的点点头。
等思诺换了有些日式设计的交领睡袍走出来时,陆鸿渐刚挂了电话。
两件睡袍其实是同一型号大小的,思诺穿在身上就是宽松的,而陆鸿渐穿着就是刚刚好,乍一看像极了情侣装似的,思诺很不习惯这样有联系的感觉,仿佛时刻提醒着她刚刚与他做的事情一样。
思诺终于拿到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钟,正常就不会这个点醒,完全是因为昨晚睡的太早。。。。
丁荷三个未接来电,都是傍晚六点多打的,微信有两条,第一条是她想和思诺一起吃饭,问她有没有空,第二条是:不会是和陆鸿渐恩恩爱爱没空接我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