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说道:“那可不一定,你去求求人家嘛。你可不知道,那潘大侠本事可大着呢,只是脾气大点,动不动就会骂人,要是一不高兴,那耳括子一下就……。”想到一路上潘奇凶神恶煞的样子,福儿兀自还有点害怕。
福儿正想往下说时,房外传来了潘奇的声音:“你这小王八蛋,又在说我的什么坏话!”话还未完全落音,潘奇和赵一鸣并肩走了进来。
见是潘奇和赵一鸣来到,陈墨雨赶紧施礼说:“见过潘大侠和赵兄。二位请坐。”
两人坐下后,赵一鸣对陈墨雨言道:“贤弟这几日感觉可好?”
陈墨雨回答说:“谢谢赵兄关心,好多了。”
这时潘奇问福儿说:“你们主仆二人,刚才说什么来着,还把我也拉扯上了?”
福儿闻言,望了望陈墨雨,回答说:“回潘大侠的话,我家少爷想跟你学功夫,又怕你不愿收。所以我……。”
不待福儿把话说完,潘奇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这小子想学武,他是这块料吗?一个公子哥儿,他吃得了那苦。你小子想学,我倒还会考虑考虑,他……。”
潘奇话还没有说完,陈墨雨早已离座而起,走到潘奇的面前,“咚”的跪了下去,大声说道:“恩公在上,陈墨雨恳求恩公收为膝下弟子,只要学得功夫,我愿在此立下重誓!若不学得功夫,我此生决不踏入江湖半步。”
潘奇冷冷地说:“你且起来吧,我有话说。”
陈墨雨依言站了起来,潘奇接着说:“我这座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陈墨雨张嘴欲说什么,潘奇摆摆手打断陈墨雨继续说:“你果真有这般志气”?
陈墨雨点了点头
“当真有这样决心”?
陈墨雨又点了点头。
“好”!潘奇一字一句的说:“今天你当他们的面,发下一个毒誓来,若是学得武功,当明大义、守侠道,那怕是自己至亲之人,也绝不助纣为虐,若违此言,当死于乱刀之下。”
陈墨雨根本不会想到潘奇的这一番用心,只道是江湖之人收徒必须要做的规矩。当即依潘奇所言,发了一遍毒誓。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了潘奇的一番良苦用心。那日若不是潘奇故意用言语相激,自己有可能沉源于噩耗之中难以自拔。自己颓废消沉下去的话,父母亲的血海深仇何以得报,他越想越是觉得汗颜,越想越是对潘奇充满了敬重之意。
却说潘奇见陈墨雨立下毒誓,便对陈墨雨言道:“既如此,我明日便带你去见一个人,此人是我的师叔,你只要学到他的一半,便足以傲视武林。他现在是幕阜山黄龙寺的住持,法名圆性。他肯不肯收你,现在还不得知。就看你小子的缘分如何了。”
赵一鸣哈哈大笑道:“贤弟,你真是福分不浅啊,愚兄若不是过了不惑之年,也当与你一同前往。你还不谢过潘兄。”
陈墨雨闻言,复又跪下道:“墨雨既蒙恩公搭救性命,又受恩公指点迷津之惠,当永远铭记在心。容图日后相报。”
福儿见陈墨雨果真要弃文从武,于是抓紧机会对潘奇说:“潘大侠,你刚才说会收我为徒,此话可是真的么?”
潘奇闻言,看了看福儿,又看了看赵一鸣,然后说道:“潘某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反悔过,你且过来,让我先打两大耳括子,看你是否叫痛再说。”
福儿一听这话,吓得只往后退。见福儿这副模样,潘奇和赵一鸣相互望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是夜,陈墨雨正和福儿在房中说着话儿,赵一鸣推门走了进来。陈墨雨一见,很是高兴。忙说道:“兄长怎的不去休息,却到我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