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甘漠南,我早就听过你的名字,飒血主曾经救过你,带回来这把短刀重铸,说重铸过后更适合你,他似乎很赏识你。”
“我很感激他对我的厚爱,可惜的是,我不能为他效力。”甘漠南接着她话道,没有否认任何事。
“那你这次是为了飒血主来找我的吗?”
“哼,之后你就知道了。”
甘漠南话语刚刚完,操起短刀就向她冲来,她急往后退了几步,一把抽出了软剑,一甩一挡,甘漠南退后一步,站住脚道:“我终于和传说中的影子之剑相见了。”
“打架的时候我不喜欢说废话。”程飞扬说完这句话一跃而起,飞身过去剑往下劈去,甘漠南挡一下转身跳上一辆车的车顶,程飞扬追上去,软剑哗哗哗的作响,银色的光芒将原本有些黑暗的停车场照亮……
只见刀剑不断相撞迸射出的银色火花绽放,清脆的声音当当当的回荡在空荡的停车场里,两个人一闪一现,几乎游遍了整间停车场。
刀剑嘣一声撞在一起,力量的对决中,程飞扬没有丝毫的吃亏,甘漠南咬紧牙关,狠狠的将她推后两步,道:“男人和女人还是有差别的,女人的力气始终不可能超过男人,就像打架,我就是喜欢说话来扰乱别人的心神,你能拿我怎么着?”
程飞扬死死地抵住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力气确实很大,属于力量型的选手,而她明显是轻量型,可是男人的话她不认同,便鼓起力气一下将他震开了,道:“我能让你闭嘴。”
她软剑往地上一戳,借力身子高高跃起,从天而降的剑尖直指甘漠南天灵盖,甘漠南扬起短刀准备接招,千钧一发之际,她身体忽然一歪,右腿横扫将甘漠南手里的刀扫掉,甘漠南一时大意刀从手里脱了出去,欲要再捡时软剑已经欺到身旁,划在了他的脖子上。
“第一局我赢。”
甘漠南不甘心的咬着腮帮子,僵直了身体。
程飞扬将剑收回去,甘漠南把自己的刀拾起,面无表情,眼睛睨着程飞扬,恨意更甚了,“这次是我大意了。”
“在任何作战场合下,大意本就是致命的错误,输就是输,没有任何的借口。”程飞扬也丝毫不给他留情面。
甘漠南看向周围的人,发现手下人都有些面面相觑,本来轻松的脸变得有些凝重,脸丢大了。
“开始吧。”程飞扬一句,软剑往旁边一展,再次做出了迎接的准备。
甘漠南右手执刀,左手摸了下鼻子,左脚划开,摆出了郑重的样子,程飞扬倒是淡定自若的站在那里,看他出什么招式。
“刚才我忘了说,如果今天我赢了,你以后就要乖乖的听我的。”
程飞扬一愣,捏紧了手里的软剑,“打架的时候说话,真的很讨人厌!”
“以后你慢慢就会习惯了。”甘漠南短刀挥舞着游走近她的身边,样式非常花俏,非常快,看得她眼花缭乱,如果不找准刀锋一击打掉他的刀,那么这局她就输了。
甘漠南的刀左晃右晃,速度越来越快,他那阴险的脸在刀锋之后阴笑,程飞扬竟呆呆的看傻了。
她手里的剑握了又握,每每都想抬起来一下砍掉面前晃着的东西,却不敢冒然动作,如果这真是和普通敌人较量,那么她毫不犹豫的就会出手,可是这样的切磋,一切都显得谨慎小心为上,其实和自己的真实实力是不相符的。
眼花缭乱的银光中,声音清澈而又尖锐,她索性闭上了眼睛,屏蔽了周围的一切。
刀声阵阵灌入耳膜,将她的思绪带到了楼上,刀给她最大的感觉,便是一刺进入了霍俊泽的胸口,霍俊泽绝望的眼神犹在眼前,每每想到,心就会阵阵抽痛。
即使现在和霍俊泽同属一派,可他们的关系似乎再也回不到以前,她要小心翼翼的应付,亦会不卑不亢的接招,这性子在她的骨子里就形成了。
从小她就被送入剑血磨练,从小就被人教会了不能低头,即使你处在劣势,即使你觉得自己有多么的卑微,也不可以轻易向人低头,因为,你是个杀手。
别人没有资格看轻你,唯一看轻你的,只有你自己。
所以,不管在什么境遇,什么状况之下,她都不会屈服,她决定的事,也没有人可以改变。
……
邱立军坐在霍俊泽床边,听着心脏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烦躁的看着手心,他想起了小的时候和程飞扬在一起,两个人在外面乞讨的时候偷过不少懒,一起去买东西吃,手牵手数着星星回家,即使回去是一阵毒打心也是舒服的。
他进入皓月的初衷,是让程飞扬过上好日子,不要再挨饿受打,不要整天只能哭鼻子,可是要实现这个愿望,只能将程飞扬寄养别处,如果把她一个人留在那对夫妇身边,估计将来只能为她收尸。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么一寄养,就将近二十年未见,他想好好补偿她,可是她的身份,让他没法下手,她不再需要他了,甚至觉得他很陌生,对他的态度一度让他很受伤,远不如霍俊泽。
难道这就是对他当年一个错误决定的惩罚?
“叩叩叩”几声门响,一个手下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看一眼熟睡的霍俊泽,起身走出了病房。
“停车场被人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