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傻叉。”
“你才傻叉!你全家都傻叉!”蒋苗一甩头,将头摆脱墨联晟的大掌,放开了他的胸膛,抬起头一脸的愤怒。
墨联晟挑了眉,反问?“我全家都傻叉?”
然后不等蒋苗回答,又继续。
“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女人。”
这话蒋苗不愿听了,开口就怼了回去。
“是,我现在是把身体给你了,可是以后我还是要嫁人的!”
“噢?”这一次,墨联晟鹰眸都挑了挑,“你现在这种状况还准备嫁人?就别人知道你患了艾滋娶不娶你不说,你也忍心去祸害别的男人?”
提起这个,蒋苗瞬间就蔫了,耷拉着肩膀,一头栽在牀上。
背对着墨联晟,双手合在一起枕在头下。
声音泱泱的。
“是呀,我现在这个样子谁还敢娶我?就是有人肯娶,我也不能害人家呀。”
说完,蒋苗还深深的叹息一声。
“所以,你只能跟我一起。”墨联晟也转了身,把她收进怀里,“刚好我们都有艾滋,也不怕相互祸害。”
难得的,蒋苗没挣扎,任凭自己的背紧贴在男人宽阔的胸膛。
就像他所讲,他们这样的人,总不该去外面祸害无辜。
既然这样,那就彼此祸害吧。
之后的日子,蒋苗每天白天照常去医院陪母亲,虽然蒋惠英一直住在重监室,意识迷糊。
黄绮美还是一如既往地黏着墨联晟,一见面就挽着胳膊“晟哥哥,晟哥哥”的叫个不停。
墨联晟虽然不拒绝她的亲近,却也再未哄她入睡过。
转眼到了国人的农历新年。每年过年都是蒋苗最开心的日子。
新的一年,又长了一岁,也就意味着,她临近毕业又近了一步。
作为国家二级运动员,毕了业不难就业,有好多学校向她们敞开大门。
如果做了人民教师每月的收入也相当可观,至少,母亲不用在为了生活打两份工。
可是今年,蒋苗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母亲病重,她又得了这种病,对着餐桌上数不尽的美食,神情怏怏的,只捡了两个饺子,就放下筷子回了房间。
躺在牀上对着屋顶发呆。
楼下,欢声笑语响彻整栋别墅。
是黄绮美和墨联晟还有几个属下坐在大厅里玩牌。
在这个合家团聚的日子,蒋苗忽然觉得自己很孤单,和楼下的欢声笑语格格不入。
起身,拿了棉服套上,她要陪在母亲身边,一同守岁。
下了楼梯来到牌桌前,在墨联晟面前站定,“我想去医院陪我妈。”
墨联晟转了头,然后腕看了眼腕表的时间,吩咐手机把蒋苗送去医院。
重监室外,蒋苗坐在椅子上,对着里面昏睡着的母亲喃喃。
“妈,今天是大年三十,我又长大了一岁,您高兴吗?再有几个月,我就要毕业了,就可以参加工作,到时候您就不用再辛苦,待在家里,每天打打牌,逛逛街让女儿孝敬您……”
蒋苗弯了弯唇角。
“现在,您什么都不要想,就安心的养病,等病好了女儿就接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