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明显被龙衿这举动给吓着了,更多的则是从她口中听到许久不曾听到的那个名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了。悫鹉琻浪
“你……你……你刚才……说什么……”他指着龙衿的手,剧烈抖动,嘴张着,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犹如平地惊雷般响声在老人脑海里炸响。
“晚辈龙衿,受、受师公秦濮阳之名,前来拜见您老人家!”龙衿再次重复一遍,细细端看老人的反映,确定眼前之人正是她要寻找之人。
“秦濮阳……秦濮阳……”老人呢喃这名字许久,神彩奕奕的双眼泛起氲瘟之色。“他是你师公?”
龙衿点头回应。
“那你先进来吧。”老人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率先转身离开。之前的那副激动,不可置信,眼犯氲瘟,在此刻全然消失不见在他身上,仿佛从不曾出现过。
只一瞬,他又恢复如初,却又有点不同。龙衿抬眼望着老人的背影,不知觉间竟觉得高大起来,不知名的。
那该是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是长居上位者才会发出的,这让龙衿想起当初见到慕君宸爷爷时,似乎也是这么觉得,只不过慕君宸爷爷比之眼前的老人更甚就是了。
一壶泡好的老茶,被握在老人手里,端坐在屋内唯一完好的椅子上,龙衿站在一旁,端详整个房间,才发现这个房间被设了阵法,将房子周围的阴煞之气阻隔在外。
只是周围阴煞之气并非一两日形成,而老人住在这里也非是一两日的时间,长期经久居住在此,总会有些阴煞之气慢慢渗入进来,想来,就是如此老人的身体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若非有这阵法隔绝,不出一两年,龙衿敢说,老人就会被阴煞之气入体而亡。
老人嘬了口手里的茶,问道。“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师公的人一直在香港。”龙衿简明扼要的说。
“他现在过得怎么样?”老人精亮的眼眸有些浑浊,但那熠熠的双眸,仍是透着傲然。
“很好,师公与表姑婆在一起。”龙衿敛眉继续道。
“好,好,好。”老人连说三个好字,就不再说一句话。
一时间,房屋内一片寂静。
许久,老人才再次出口问道,“你为何而来?”
“闵元华!”
龙衿吐出这个名字,不意外撞见老人紧缩的瞳孔,眼中沁满痛色。
时至今日,再想起那个人,老人仍是无法掩饰的痛苦,他这一辈子一直都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却不想到头来却被自己的弟子残害,这种痛是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
而随着时间的逝去,他对那个人的感情也全然被消耗殆尽,再无任何情感。曾几何时,他也想过要报仇,可他知道,当时那件事害的他其他弟子,死的死伤的伤,最得意的弟子不知所踪,其余剩下的又都投靠了他。
他想要报仇,谈何容易!
也许是心里存着报仇的念想,他来到这个地方,想要滋养阴体为自己所用,奈何被阴煞之气所侵袭,自身的能力以及灵力逐渐消耗,每况愈下,如今已经相当于能力尽失之人,否则也不会在短短一年就把自己变成这副模样。
而时间久了,连那点报仇的心都开始怠慢起来,他甚至还想过就这么过下去也不错的念头。
老人没问龙衿问什么,只在此时又抬眸细看眼前之人,如此近距离的端详,却让老人越看越心惊。
这个小姑娘一身纯正的罡气于身,周身萦绕的浅淡灵气也很是纯净,不搀和一丝杂质。
她的眉宇间更是有抹既不可见的亮光,整个人越看越是透着神秘。
老人想起她之前的话,听她唤秦濮阳为师公,而非师傅。
“你师傅是谁?”他直接了当的问。
“没有。”龙衿摇头,对此她也曾疑惑,当初表姑婆教授她玄术,却不收她为徒,但该学的一样没少,该知道的也一点不留,就连后来秦濮阳出现后,也是不遗余力的教授她许多不曾学到的东西。
“秦濮阳不是你师公?那你师傅不是他的弟子?不然你这身本事又是跟谁学的。”老人皱眉,不明白眼前这小姑娘是何意思。
龙衿摇头,“表姑婆教授,却并未拜师过,师公与表姑婆在一起,自然要称之师公了。”
原来,此师公非彼师公。
老人了然道,“你表姑婆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