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黛沉默了,隐隐后悔自己多嘴问这么一句。
这些跟自己又没什么关系。
难道,是反派与反派的心心相惜?
啊呸!
意识到自己想什么,苏黛恨不得赶紧回房吃药。
自己脑袋绝对进水,明明一件坏事没干,却不自觉把自己划入坏人的阵营。
慕耀猜不透苏黛的想法,只看到她的脸色变来变去。
想了想,他开口安慰,“放心吧,赵嘉他们不至于把自己卖了,这几年要不是一直犯蠢,他们攒的银子已经够买两亩地,现在咱们搬到镇上,他们应该没什么机会再被人骗。”
“打猎偶尔一次还行,不能以此为生,山上太危险。”
“没,没那么夸张吧?”
慕耀无措。
身为农家郎,还不怎么受父母待见,他学的东西很多,然,杂而不精。
能赖以谋生的,也只有打猎。
“有没有夸张你自己清楚,”苏黛声音严肃,眸底含着警告,“以前是没办法,以后不准再这样。”
听到这话,他整张脸都垮了。
“媳妇,咱们一家子生活,还要送南崽读书,总不能全指望你嫁妆吧?一百两银子听着多,其实并不经花!”
“当然不能坐吃山空,”苏黛纠结一瞬,很快放弃思考,“不急,等我好好想想,肯定能找出最适合咱们家的路。”
她一向不为难自己,想不通直接放弃。
说的好听点比较佛,其实是咸鱼一条。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差钱,没挨过社会的毒打,从小到大没有为生存发愁过,跟慕耀这种打小就在底层奔波人想法截然不同。
然而,慕耀娶妻后就丢了自己脑子。
苏黛敢说,他就敢信,“嗯,以后再说。”
说完,俩人高高兴兴地整理床铺。
从进入大房子后,南崽就一直恍惚。
直到脱了鞋子躺床上打滚一圈,才确认自己没有做梦,“爹爹,这真是我们家?”
“对,是不是很棒?”
“超级棒,比村里所有房子加一起都好,”南崽陶醉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床又宽又大,被子又软又滑,枕头上还有香味。”
“喜欢就好,”苏黛莞尔,“没有意外,咱们要在这住好几年。”
慕耀疑惑,“不是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