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不大屁事多。
账本要别人裁好,偏差一厘都不行。
笔墨纸砚不要便宜货,说什么影响字迹。
冬天嚷着烧炭,夏天要求新衣,逢年过节又暗示送礼。
短短两年就让人精疲力尽。
掌柜真心不想再与慕兴共事。
钱家并没什么底蕴,钱老爷这一辈才发家,家里一共两个铺子,除了杂货铺外,还有一间粮铺。
刚开始没请账房,后来开杂货铺搞不定才聘请慕兴。
不敢让外人一直把持账本,才把沈万送过来学习。
“唉,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一直让外人管账,三五年还好,长此以往,谁知道会不会生出坏心。
回头求下姨母,多少补偿一些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基本确定,慕兴要完。
另一边。
慕耀回到家,神色依旧深沉。
“相公,你还好吧?”
苏黛试探出声。
换位思考,这事换成自己,绝对会气到爆炸。
慕耀到现在没个反应,她心里毛毛的。
“我没事,”慕耀摇头,神色莫名,“过继挺好的,省的凭白被恶心。”
没错,就是恶心。
慕耀觉得亲爹和亲哥就是在故意恶心自己,报复自己昨天的行为。
非常丧心病狂,然而诡异的,他却能接受。
就是被隔应的吃不下饭
看慕兴的表情,好像自己就该痛哭流涕。
想想都觉得可笑。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自大的人?自己吝啬真心,凭什么觉得别人还会掏心掏肺?
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我也觉得,”想到慕兴的行为,苏黛脸色跟便秘似的,“要说会玩,还得属你爹,不对,是隔房堂叔。”
南崽懵懵懂懂。
看看母亲,又看看父亲,小声问出疑惑,“你们在讨伐爷爷和大伯吗?”
“堂爷爷,堂伯,”慕耀提醒,“你爹我已经过继出去,跟他们隔房,从此只是普通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