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辣椒。”低唤一声,他眼底有痛苦凝聚。声音,似乎都变了调。
璃月笑了一下,笑容苍凉。
“我不叫小辣椒,我叫景璃月。”
似乎是怕他听不清楚,她有意将最后三个字咬得一个比一个重。
季擎川敛眉,和她招手,“过来坐。”
“不用了。”璃月看着他,泪眼朦胧,却倔强的不肯让自己落下泪来。
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游戏。
谁动心,谁就是输家。
显然……
她,输得很惨,很惨……
可是……
最后一刻,她却不想让自己太狼狈。
“你想就这么站着和我说话?”季擎川沉沉的望着她。
此刻的她,就站在自己面前。
光影昏暗,她整个人像是嵌在黑暗中一样。
明明离得很近,触手可及。
可是,此刻,看起来却像是离得很远很远。
“我只想把我说的话说完,立刻就走。”
璃月的神情,依旧清冷。
“你想说什么?”
他紧皱眉。
璃月深吸口气,愤怒的望着她,质问:“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
季擎川搁在桌上的手,稍紧了紧。
指关节,有些泛白。
半晌……
他才抿了抿唇,艰涩的开口:“没错。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景璃月,不是景琉雨。”
他知道最初,原本,一心只想要报仇。却没想到……
自己竟然会中途动了心……
明知道答案是如此,可是,听到他亲口说出来,璃月的心还是如针扎一样痛。
她望着他,泪眼湿润。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在之前,我甚至从不认识你!季擎川,我没伤害过你,你为什么要骗我,利用我?”
想到种种,她愤怒的质问。
季擎川站起身来,沉目望着她。
似乎她的质问,让他想起过去的种种,眸色翻涌,绽出复杂的光。
他终究什么都没说,却是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你跟我走!”
“放手!季擎川,你别碰我!”璃月尖叫。
拼命的挣扎起来,可是,他手上的力道加重,就是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