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怕是一辈子,犹记得他让我告诉林豫正出差三天。那应该,真的是出差三天。
可想着被他折磨三天,我就觉得毛骨悚然。
我这残破的身体,要被他折磨到骨头都不剩吗?
等他离开一寸,我仍然盯着他的眼睛,“现在吗?”
这一回,我正儿八经看到他笑了。
我承认他长得好看,笑起来更是让人觉得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和他有关。
可惜他骨子里……
“我要出门,你乖乖待着。”他一顿,“如果你想挑战我的底线,可以尝试出门。”
我如释重负,笑靥如花,“您放心,我绝不会出门。”
陆时绝不空口胡说,他能这么威胁我,不是在这里装了摄像头就是派了人在外面守着。
我路都走不动,胸口就快烂了,还能有什么心思走动?
绕回楼上,我找到了书房。看那藏书的架势,真的不像是出差随便待的地方。这书房总给我一种,他在这里住了很多年的错觉。
我不敢乱碰,在文学那一列找了本我感兴趣的,窝在躺椅上懒懒看着。
中午他没回来,我喊了外卖。
下午阳光很好,我抱着书到阳台看书。
晚上他终于回来,我洗完澡战战兢兢躺在他身边。他替我换完药就关了灯,我绷直身体等着他的暴虐,结果他仅仅是抱着我睡。
我感觉,我可能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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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
陆时开车,我坐在后座。
见往林宅方向去,我惊讶,“不去公司吗?”
这三天,我以为会迎来陆时的狂风暴雨,结果第二、三天都和第一天一样平静无波。如果不是他恶劣反复又暴戾,我真的以为他逼我出去是为了给我时间养伤。
我的身体没怎么痛了,毕竟他折腾我,最多掐紫了、肿-了,没有出血,三四天够了。
胸口还没有好,纱布还在换,血还在流。但是已经好转了。
“今天周日。”陆时简短地回。
我“噢”了声,便没再说话。
陆时反反复复,我完全没有主导权。这让我很无力、很惶恐,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要联系Richard,但我可以预测到Richard说的话。他一定会说——小舒,要么忍辱偷生、要么回来。
奇怪的是,陆时没有开到林宅,隔了一段距离才停车。
“下车吧。”
我哪敢有异议?
闷不吭声下车后,我头也不回往林宅去。
三天我没出过门,基本就穿两套睡衣、换衣的内衣陆时也准备了。临走前,我把所有的衣服都洗了,让陆时干了后都给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