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还是听曹总队长给你说吧。”
曹剑川闻言道:“是这样,昨天你是不是带着一群士兵到广达路派出所和长安市刑警支队打了人?”
林枫笑了不语,算是默认了;曹剑川又道:“广达路派出所倒无所谓,关键是长安市刑警支队的支队长和一名民警现在躺在医院人事不省,法医已经去鉴定过了,是重伤;最麻烦的是,你在广达路派出所出示过警官证,所以很容易就查到了是你干的,昨天省厅柴昊厅长发了火,下令我们刑总立刻对你实施拘传,我以前听杨建提过你,这才暂时把拘传令押下了。”
“多谢。”林枫朝曹剑川点了点头以示感谢,杨建有些焦急地问道:“枫少,现在咋办?”
“凉拌!”林枫淡淡一笑,似乎根本没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他从容不迫地道:“我是带着士兵去的,没错,可是我没动手呀,打人的都是那群当兵的,关我什么事儿。”
现役部队不受地方法律约束,林枫早就把退路想好了,兵是马永言派来的,自己只要死不认账,让陕北省公安厅去跟马永言扯吧,马永言一准儿不鸟他们,他是西北军方的老大,就像宋丹妮说的那样,在西北还没有他搁不平的事儿。
杨建和曹剑川都听出了林枫话里的含意,曹剑川简单的给林枫做了一个笔录,然后回去跟柴昊报告去了。
曹剑川前脚刚走,广达路派出所的人就来了,林枫抬起手表了,九点,时间刚刚好。
一群人跪在张亮的病房里痛哭流涕,不停地磕头认错,张亮躺在病床上嘿嘿直笑,林枫和杨建在一旁冷眼着这群家伙,眼里充满了不屑。
“这位大哥,错我们已经认了,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着中年警察可怜兮兮的样子,林枫冷笑道:“想巴结当官的可以,可你也得把狗眼睁大了瞧瞧,不是谁你都可以惹得动的,知道吗?”
“知道知道。”中年警察乖得跟孙子似的,忙不迭地点头,羊肉没吃到还惹一身骚,中年警察心里那个悔呀;林枫也不想再跟这群小人物继续纠缠下去,当即把手往门外一指,厉声道:“十秒钟之内给我滚蛋,我不想再见你们。”
“是是是;快走。”一群人落荒而逃,眨眼就没影了;张亮对着门口呸了一口,一脸鄙夷地道:“欺善怕恶的东西。”
杨建此时却开口道:“枫少,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做了?”
林枫的眼里一下子闪出精光,正色道:“我身边的人谁敢欺负,我就要对方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不光是亮子,要是你也被人家欺负了,我照样收拾丫的。”
杨建听了心里暖洋洋的,林枫就是这样,至情至性、敢爱敢恨,跟这样的人做朋友,得劲儿。
张亮这时道:“哥,阳光好刺眼,帮我把窗帘拉上。”
林枫闻言走到窗边,正准备拉上窗帘,却意外到了惊人的一幕;乐瑶提着一个饭盒正走到医院门口,一辆疾驰而来的金杯车忽然在她身边急刹住,车上跳下来三名壮汉,不由分说抓着乐瑶就把她抓进了车里,医院门口的保安见状急忙冲了过去,结果金杯车车门一关,开着就跑了。
“快,乐瑶被人抓走了。”林枫急得大吼一声,回身抓起自己的公文包就往门外跑去;杨建和张亮一听也急了,杨建二话不说也跟在林枫后面追了出去;张亮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偏偏自己伤得太重,根本没办法下床,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林枫和杨建能把乐瑶救回来了。
林枫和杨建跑到电梯口,这里是六楼,电梯却是都停在底层;“妈的,走楼梯。”林枫刚一转身,就发现刘勇和几名士兵出现在了面前。
“林枫同志,出什么事儿了?”
林枫现在可没时间跟他解释,他只说了一句:“跟我来。”然后就朝楼梯口飞快地跑去;下了楼跑到门口一,金杯车早没影了。
林枫和杨建大口大口地弯腰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盯住金杯车逃离的方向;跟过来的刘勇不解地问道:“林枫同志,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林枫却反问道:“刘团长,你不是回部队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刘勇答道:“马司令员命令我必须保证你在陕北期间的安全,你都没走,我哪敢离开。”
杨建闻言赶紧道:“刘团长,你们有车吗?”
“有,就停在住院部楼下。”
“那还等什么,快开出来去追呀。”
几辆军用越野车很快开了出来,林枫和杨建跳上最前面那辆车,一行人风驰电掣般朝金杯车逃离的方向追去。
路上刘勇再次问道:“林枫同志,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林枫道:“我表弟的女朋友被一群不明身份的家伙开着一辆金杯车劫走了。”
“你还记得那辆金杯车的牌照和颜色吗?”
“那车没有牌照,颜色是白色的。”
刘勇闻言迅速打开了对讲机,“指挥中心、指挥中心,山鹰呼叫、山鹰呼叫。”
“指挥中心收到,山鹰请讲。”
“请迅速集结部队封锁三号、四号区域,发现一辆无牌照白色金杯车请立即予以扣留。”
“明白。”
放下对讲机,刘勇指着车子前面自信满满地道:“这附近的驻军至少有两万人,我谅他们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