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要找自己吗?
可苏文卿接下来的动作却有些莫名,只见他身子往前倾,像是仔细倾听屋内的动静。
片刻之后,才转身走回自己的正房门前。
因为是父子,这院子还算宽敞,于是苏轶昭被安排在苏文卿的房间隔壁,也就是正房的耳房。
陆府很大,五进的宅子,每一进还分了两个小院子。与苏府比,也是不相伯仲了。
苏轶昭总觉得这爹有时候真奇怪,经常让她捉摸不透。
看着苏文卿回到了房内,苏轶昭又坐了片刻,本想回去休息,却见苏文卿房内的烛火并未熄灭。
苏文卿并不像是会挑灯夜读之人啊!
看着倒影在窗户上的剪影,苏轶昭原本还在好奇苏文卿在做什么,可下一刻苏文卿的举动就更让她惊奇了。
只见苏文卿拿起一把长剑,正在仔细地擦拭,那认真的程度,仿佛是什么宝贝似的。
没听说这爹会使剑啊!苏轶昭随即又想到了君子六艺,可君子六艺也不包括使剑,倒是有骑射。
苏轶昭顿时觉得这便宜爹神秘起来,再回想过去种种,这爹总有些奇奇怪怪的。
就在苏轶昭思索之际,那边正房内的灯熄灭了,苏轶昭索性也起身回了房间。
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进屋的那一刹那,正房内突然进入了一道黑影。
再次醒来时,已经日照三竿了。刚一睁眼,就看见眼前那张放大的脸,顿时吓了一跳。
“父亲?”刚醒来的苏轶昭睡眼朦胧的,一见着苏文卿,还有些发懵。
“少爷!您睡得太沉了,我和老爷叫了您好几声了。”
“可是身子不适?”苏文卿扫了苏轶昭一眼,挑眉问道。
苏轶昭摇了摇头,昨儿喝了忠伯抓的药,身子已经恢复了不少。
“那还睡得这么晚?昨晚做贼去了?快起来吧!还是小儿好啊!吃了睡,睡了吃!”苏文卿感叹了一声,道。
“七少爷!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等您这儿剩下的收拾完毕之后,咱们就得出发了。”
此时忠伯也跨入了门内,对苏轶昭道。
苏轶昭连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不住!是我拖累了大家的行程!”
“少爷不必担心,还有一个时辰才开船呢!”
忠伯说着就要上前给苏轶昭更衣,被苏轶昭委婉拒绝了。
“少爷一般都是自己穿戴,不习惯让人近身。”侍方怕忠伯误会,于是连忙解释道。
苏轶昭看着苏文卿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难道昨晚她不在屋内之事被苏文卿察觉了?
虽说苏文卿还是说着往常那般不着调的话,但她总觉得话里有话。
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苏轶昭看着满桌的朝食,不禁感叹,这陆家可真够奢侈的。
“陆兄!既然要去京城做买卖,那可要来府上做客!”
那厢苏文卿正在和陆展巽辞别,二人颇有些难舍难分。
“那是自然!四爷性情中人,当初我也是相见恨晚。只可惜咱们聚少离多,等到了京城,必定找四爷把酒言欢。”
二人又客套了一番,苏文卿便叫了苏轶昭过来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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