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府上不养闲人,你不愿科举入仕,那就得去管理庶务,否则你的月银全扣,府上一文钱都不会给你。”
老太爷冷哼,这次他说到做到,绝对不会再给苏文卿一文钱。
苏文卿面色大变,而后气势明显比刚才短了一截。
“这年节下的,父亲为何不开开心心过个年?此事还是等年后再说,不可扫大家的兴嘛!”
苏文卿说着居然赔起了笑脸,还亲自替苏锦荀倒了茶水。
苏轶昭顿时觉得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苏文卿居然也有吃硬的时候。果然,金钱的魅力,是无穷的。
苏锦荀面色微微缓和,但还是没有松口。
苏轶昭这桌因为四人都要下场,几人谈论起往年的试题,倒是相谈甚欢,就连苏轶梁也难得地没有找茬。
因为喝了一点米酒,苏轶昭年幼的身子居然不胜酒力,脑子有些晕乎乎的,便只坐了一个时辰就回了院子。
北地的冬日寒风刺骨,鹅毛大雪骤停,剩下的只有冰天雪地。
看着远处白茫茫一片,苏轶昭立刻关上小窗,搓了搓冰冷的小手,口中吐出一口热气。
“少爷!这是刚热的包子,您快趁热吃。”
侍方将小泥炉上放着的小蒸屉拿了下来,用筷子夹了两个什锦包子放入盘中,递给了苏轶昭。
这样冷的天气,即便马车内放着炭盆和小泥炉,苏轶昭裸露在外的双手依旧冰凉。
将狐裘领口处的皮毛往下压了压,苏轶昭这才接过盘子。
这外面就是天然的冰箱,这次他们出行,从府上带了不少吃食,就是为了赶路用食方便。
毕竟是走陆路,好多都是荒郊野外,哪里来的客栈和人家?
不过此次是二人一辆马车,苏轶昭和苏轶珏一辆,苏文卿和苏轶梁一辆。
对于苏轶梁径直定下要与苏文卿同乘,苏轶昭也无所谓。
人家是嫡子,将来要继承家业的,想与父亲亲近些也没什么,反正自己以后是要离开苏氏的。
“五哥不用一些?吃几个包子将就吧!这离下一个县城还远着,路上怕是也不会再停下了。”
苏轶昭看了一眼正在车上看书的苏轶珏,这样摇摇晃晃又昏暗的环境下,居然也能看得下书,她可真是佩服。
苏轶珏看向侍方手里的包子,放下手中的书,笑了笑道:“我让古桐备了些吃食,备地多了些,我这里也吃不完,一起用吧!”
苏轶昭闻言便弯起了嘴角,得知与苏轶珏一辆马车之后,她也不好让侍方准备太多好东西。
毕竟四房是什么家底,府上都知道。若是拿出出格的,势必会引人怀疑。
苏轶珏是三房唯一的男丁,准备的干粮自不必说,这两日算是让苏轶昭蹭上了。
苏轶珏刚才是等苏轶昭他们用完小泥炉,这会儿便让古桐备上。
三房可是嫡出,苏轶珏又是嫡子,出门之前三太太可是准备地万分妥当。
看着古桐将水晶虾饺蒸上,苏轶昭不禁咽了咽口水。
来之前月容和月秋也去大厨房使了银子,让多做些吃食打包出来,可二人不敢露富,因此不敢多做。